将怨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在公事上与他为难,一时犹豫不决。
颜苒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爹,天色已晚,又正值晚膳时间,实在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机。若爹不放心,不如我们明日再去崔府致歉。”
颜老爷这才点了点头,勉强同意。
他还想再训斥颜苒几句,可颜苒态度诚恳,已经痛快的承认了错误,并应下了道歉一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禁又有了一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憋闷之感。
待颜苒离开,颜老爷才有些气郁不甘的想着,他这个女儿倒是有些本事,总能惹得他动怒,却又能噎得他发不出火来,实在憋屈。
回到琼华院,轻萱果然气的吃不下去饭:“姑娘,今日之事分明是那崔姑娘有意为难,她还打了您,全都是她的错,老爷怎能让您去向她道歉?这是何道理,根本讲不通!”
颜苒冷嘲一笑,语带讥讽:“连你都懂的道理,他堂堂礼部尚书却是不懂,多可笑。”
轻萱听着颜苒寂寥的声音,有些心疼,便分散她的心思道:“姑娘,奴婢给您上点药吧,脸上若是留下伤痕就不好了。”
颜苒浅浅一笑:“无事。”
她说着,便用帕子擦了擦脸,脸上的红肿竟然很快就消了下去。
轻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颜苒白皙如初的脸庞,艰难的问出了一句:“姑娘,您这是在变戏法吗?”
颜苒被轻萱呆萌的样子取悦到,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解释道:“放心,崔静诗没有说谎,她根本没有打到我。我脸上的红肿只是用药做出来的假象,把药粉擦干净就好了。”
轻萱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姑娘,奴婢真以为您挨了打,心里一直憋着口气,如今总算是舒坦了,您没事就好。”
颜苒为轻萱的一席偏袒之言十分感动,她笑了笑,又突然问道:“轻萱,我这般算计崔静诗,你不会觉得我功于心计吗?”
轻萱立马义愤填膺的说:“姑娘,您怎会这么想?先前那崔姑娘将她的婢女与人私通一事安到奴婢身上,若不是姑娘据理力争,奴婢被发卖出去,还不知是生是死呢!今日,又是她算计姑娘在先,若此计成,您的名声就毁了。她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断人生死,凭什么?”
颜苒看着越说越气的轻萱,赶忙安抚道:“好啦,知道你向着我。不过,是我自己去见表哥的,崔静诗也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说到这里,轻萱又有些忧虑,问道:“姑娘,那咱们还给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