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周,看见余怒未消的崔静诗和一脸委屈的颜苒,心里立刻明白了个大概。
但他无意插手学生之间的龃龉,只厉声斥了句:“徐夫子,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徐夫子不敢反驳,但心里却很不痛快。
她一向克己复礼,兢兢业业,从未受过训斥,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眉目染上了不悦之色。
待馆长离开之后,徐夫子恢复了一贯清冷的面色,淡淡道:“都先回去吧。”
姑娘们最是畏惧一向严厉的徐夫子,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的散开了。
温容安和温承衍也一前一后的离开。
温容安面色平淡,不见喜怒;温承衍却是深深的看了颜苒一眼,眼中含着些别样的情愫。
颜苒自是不做理会,待众人离开后,径直走到了徐夫子身边,扶住了她,关切道:“夫子,您怎么样了?”
徐夫子见颜苒脸颊红肿,却还来关心她,冰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问道:“发生何事?”
“学生送夫子过来之后,便打算回去,正巧遇见在此处用膳的温家表哥,便与他问安。谁知,这一幕恰被崔姑娘瞧见,便指责我行为不端。学生自是气不过,便与她理论了几句,谁知她竟然……”
颜苒告起状来可是十分流利,一点犹豫都没有,将崔静诗编排了个痛快。
徐夫子听闻来龙去脉,心中浮起些愧疚。
原是她中午被馆长传召,为的就是女子增设骑射课程一事。
但她在途中不小心崴了脚,行动不便,正逢遇见在后院用午膳的颜苒,颜苒便将她扶到了东厢。
颜苒本是善举,没想到却因此被人误会,并受到掌掴这种屈辱,徐夫子眼眸微闪,眼中蒙上了一层怒色。
“今日之事,你本无错,却是夫子拖累了你。你且放心,夫子不会叫你白白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