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愈发难看,有心想说点什么缓和僵硬的气氛,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颜苒见温容安沉默,火气更盛,索性绕过他前行,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见他的脸惨无人色,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颜苒顾不得与他置气,忙关切道:“表哥,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未落,温容安就身形不稳的晃了一下,向颜苒栽倒过来。
轻萱见情况不妙,正要过来帮忙,却忽然被什么人揪住了后衣领,直接拎了起来,几步就跨到了远处。
可怜轻萱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看不见颜苒了。
颜苒接住了差点摔倒的温容安,忙扶着他坐下,从荷包里拿出参片塞进了他的嘴里。
稍许,温容安才渐渐缓和了气息,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颜苒看着这副模样的温容安,只余满心忧虑,哪里还发得出脾气。
不过,温容安先前说了那般绝情的话,可是将她气的不轻。她才反击一回,他就犯病了,还真是一句都说不得!
颜苒见温容安没事了,便催促道:“你身体不舒服,快些回去休息吧。”
颜苒站起身来,温容安却没动,仍坐在墙边。
他扯住颜苒的裙角,轻声道:“明日见。”
颜苒垂眸,正对上温容安投来的目光,认真虔诚的神色中隐隐透出小心翼翼的期盼。
颜苒一怔,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与温容安分开后,颜苒继续行路,轻萱这才跟上来。
颜苒不免好奇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轻萱支吾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温·公子的护卫将奴婢支开了。”
轻萱到底没好意思说,她是被梵墨用拎小鸡的姿势拎到旁处去的,太丢脸了。
颜苒今生虽还未曾见过梵墨,前世却与他熟悉的很。
她正觉奇怪,不知梵墨为何要支开轻萱,忽地反应过来。
温容安身量颀长,就算再瘦弱,也是个男子,可栽到她身上的时候却并没有多余的重量,可见他是刻意收着力气的。
这就说明他当时根本没有发病,分明是故意作戏给她看!
颜苒愤愤的直磨牙,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反倒有些心情好。
温容安这般大费周章,不惜装病博取她的同情,只为与她讲和,可见他心里也是在乎她的。
他肯为她花心思,与他先前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