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么,西厢那边有位姑娘的婢女在学馆中与人私通一事?”
“知道,不就是先前砸门取药的颜姑娘的婢女嘛。我真想不通,颜姑娘那般高洁,怎的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婢女?”
“这有何想不通的,倘若真是那婢女与人有私,颜家早就将她处置了,缘何还能任由她继续伺候颜姑娘?”
“难道,那传言是假的?”
“这事倒是真的,却不是那个人。”
“那是谁啊?你又如何知道?”
“是谁却是不知道,不过消息是从苏虞那儿传出来的,绝对可靠。因着那婢女的情郎先前去苏家的医馆拿落胎药,被苏虞撞见了。苏虞知晓内情却不能言明,遂告假未来学馆,为的就是避过风头。”
“连苏虞都要避风头,想来那婢女的主人或情郎的身份必然十分尊贵吧。”
“苏虞避的应是那婢女的主人吧,所以才有颜姑娘及其婢女被拉出来做靶一事,只是不知会是谁呢?”
……
不到一个上午,关于“西厢与人私通的婢女另有其人,其主人身份十分尊贵”的传言在东厢悄悄流传开来,而对于那位主人的身份也有诸多猜测。
譬如,备受太后宠爱的金鸾郡主;譬如,皇后的侄女甄蘅;譬如,出身清河世家的敏安县主;再譬如,身为百官之首的崔阁老的孙女崔静诗。
这些传言自然也流传了西厢,事关清誉,姑娘们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颜苒知道事成,十分满意。
穆长风正经事做不来,但这种谣传八卦的事还是做的很顺手嘛。
甄蘅不解,凑近颜苒悄声问道:“颜姐姐,你如何确定那婢女的情郎是学馆中人,又如何确定是那情郎给她拿药?若非如此,这传言有诸多不实之处,对崔静诗和那情郎恐怕起不到震慑作用吧?”
颜苒解释道:“崔静诗的婢女既然是在学馆中与情郎幽会,那位情郎若不是学馆的夫子,便是学馆的学子。倘若是那婢女自己拿的药,回去吃了就是,为何会遗落在学馆?想必是他们为了避人耳目,便由男子去拿药,而后在学馆交由婢女,才会出现这般纰漏。”
甄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钦佩道:“颜姐姐,你真是心思缜密,那我们现在就等着他们原形毕露吧!”
颜苒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传播流言只是第一步,为的是引起崔静诗和那情郎的恐慌。
颜苒的第二步,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