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过后的第一堂课,徐夫子照常检查学子们的课业,她先前留下的课业是以重阳为题作一首诗。
颜苒自学成才,又比学馆的姑娘们多些眼界和阅历,作诗还是手到擒来的。
她一口气写出了好几首诗,可用词意境都太过老成沧桑,遂只从中挑选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诗。
她记得,前世颜瑶倒是凭借一首重阳登高的佳作大出风头,一时压过了才女崔静诗的名声,让温氏好不得意。
颜苒刚想起颜瑶,便见颜瑶举起了手:“夫子,可否由学生先来?”
徐夫子点头道:“好,你念吧。”
颜瑶回头看了颜苒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颜苒正觉得奇怪,忽听颜瑶念的诗有点耳熟,再听几句,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作的诗吗?
待颜瑶念完了诗,徐夫子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评价道:“尚可。”
颜瑶转头看向颜苒,见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好不得意。
哼,看你待会儿作不出诗怎么办,可不是要大失颜面!
可颜苒心里想的却是,颜瑶是个傻的么,明明她自己的诗文采斐然,为何要偷她的诗?
难道只是为了让她难堪,这岂不是因小失大?
不多时,徐夫子便点到了颜苒的名字。
颜苒起身,落落大方道:“夫子,学生不才,未能作出诗文。学生可否吟诵一首看书时读到的描写重阳的诗,以此诗与夫子和众位同窗分享?”
颜苒话音刚落,颜瑶便嗤笑一声,其他学生也纷纷表示不满。
“若是书上有的诗,我们自己看就是,还用得着你来分享?”
“没想到颜家的嫡长女竟这般愚笨,连首诗都作不出,呵呵!”
“完不成课业也不嫌害臊,还好意思讨价还价?要我说,夫子应该罚她才是!”
“是啊,是啊!”
……
颜苒微微一笑,目光淡然却威视的扫视一周,不疾不徐的说:“我入学不过一月有余,学问自然是比不上在座诸位的,作不出诗文又有何难以启齿?”
姑娘们听到颜苒的话,都陷入了沉默。
她们都忘了,颜苒进学晚,如今的她就如五年前刚入学的她们,那个时候能出口成章的又有几人,怎可同一而论?
她们如此咄咄逼人,又语出讥讽,似乎着实过分了些。
徐夫子见众人皆默不作声,面露羞赧,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