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苒和轻萱走在路上。
轻萱不解道:“姑娘应是想提点甄姑娘提防叶公子吧?为何不直接与甄姑娘说,却是敲打绿竹?”
颜苒赞许的看了轻萱一眼,解释道:“有些时候,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甄蘅与叶辞已相识相伴多年,却是今日才与我初见,你觉得她会相信谁?甄蘅随身携带的药物丢失一事,国公府肯定是要查的,我只需让绿竹起疑心就好,届时由她提出质疑,合情合理。否则,我只会落个挑拨是非的埋怨。”
轻萱又问:“可是,姑娘怎能确定绿竹是个好的呢?若此事,是她与那叶公子合谋……”
颜苒微微一笑:“绿竹是甄蘅的贴身侍婢,若甄蘅发生意外,她首当其冲,第一个要被问责。她祈求甄蘅健康无虞还来不及,又怎会做这种自取灭亡之事?”
而且,颜苒知晓后事。
前世,甄蘅为负心人所伤,抑郁而终。绿竹逃出生天,揭发负心人伪善的面目,帮甄蘅报了仇。
她却因自责未能保护好主人,后投缳随主而去。
如此忠贞之人,如轻萱一般,怎会有二心。
颜苒回到颜府,又被等在门口的孙嬷嬷请到了洪福院,她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她一进门,便看见颜瑶竟回来的比她还早,正一脸阴险的看着她。
颜老爷劈头盖脸的骂起来:“逆女,你竟敢砸开学馆分隔东西厢的角门,与男子私会?!”
温氏生怕颜苒反驳似的,抢着道:“苒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莫不是被夫子赶回来的?”
颜老爷闻言更为恼怒,拿起茶碗便摔到了颜苒的脚边,怒道:“逆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女!自甘下贱,寡廉鲜耻,败坏家风!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现在就去祠堂里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轻萱都听不下去颜老爷的辱骂了,急的几次差点冲进来帮颜苒解释,但看到她冷静的神色,还是忍住了。
颜苒等颜老爷骂完,才不冷不热的开口:“爹不问我为何这么做吗?”
颜老爷火气未消,狠狠的向颜苒看过来,却在触到她的目光时,猛然一怔。
她的眼中没有愤怒怨恨,只有无尽冰冷,仿若淬了寒冰,只看一眼,就令人遍体生寒。
颜老爷不知怎地,竟心头一突,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余怒未消的说:“你有何理由,也不能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颜苒没辩解什么,只淡淡道:“是,女儿这就去祠堂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