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不过向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就走开了。
温容安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未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想要开口解释,却如鲠在喉。
这会儿不论他说什么,都像是狡辩,只能闷声不吭。
颜苒被温容安甩开,又见他面色难看,以为他嫌弃自己,一口闷气堵在了心口,实在憋屈。
从前可是温容安先撩拨她的,为了她身家性命都不顾,她如何能不心动?
她本以为前世温容安喜欢她,这世若她主动出击,也必能俘获他的心,没想到他却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
难怪前世温容安会对她说,如果你遇见的是年少时的我,一定不会喜欢我。
可不是,这时的温容安容易害羞又青涩别扭,不会怜香惜玉,不懂甜言蜜语,还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谁会喜欢,哼!
颜苒赌气的瞪了温容安一眼,转身离开。
等在巷子口的轻萱远远看见这一幕,不知发生何事,忙迎上来。
颜苒低声道:“把食盒收起来。”
轻萱小跑到温容安面前,收拾好了食盒,见他仍一副板着脸的模样,不禁为自家姑娘抱不平,埋怨道:
“大公子,这里面的吃食都是我家姑娘为您精心准备的,就这么一小碗鸡露,可是用了一整只鸡才熬制出来。姑娘珍之重之,起了个大早出门,就怕行路匆忙弄洒了,您却给打翻了。”
温容安闻言,心中更加愧疚,脸色却越发难看。
轻萱还以为他生气了,不敢多言,忿忿不平的去追颜苒。
温容安像个锥子似的立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追上去追上去,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着颜苒消失在街角的那一抹倩影,暗暗攥紧了拳头,愧疚、懊恼、悔恨,多种情绪混杂,难以言表。
颜苒来到学馆,坐在窗边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已经开始泛黄的花叶。
今日,徐夫子要检查姑娘们作的诗文,这是早就布置下去的课业。
因颜苒乃是新生,未曾做过这项课业,徐夫子便没有提问她。
颜瑶向邻近的商英英努了努嘴,做了个了然的表情。
颜瑶先前便到处与人言,说颜苒是因天性愚笨才一直不敢来学馆求学,怕被人笑话,大家都信以为真。
商英英与颜瑶交好,自然与她一个鼻孔出气,没来由的厌恶颜苒,便想让她出丑,遂起身道:“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