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何大动肝火,但我娘确是妾室,我亦确是嫡长女,有何不对?”
颜老爷被颜苒的话气的心肝疼:“嫡庶有别,嫡妻所出为嫡,妾室所出为庶。你这般说,可不是指责我枉顾礼法,让世人都耻笑我?”
颜苒露出些委屈的神色:“女儿今日才去学堂,夫子并未教导嫡庶之分,女儿确实不懂。”
颜老夫人差点笑出来,对颜老爷道:“亏得你还是状元之才,自己的闺女却连嫡庶之分都不晓得,女不教,母之过啊!”
颜老夫人暗戳戳的指责温氏,令颜老爷一怔,猛然想起当初确是温氏说颜苒身子骨弱,不宜去学馆奔波,还说她会亲自教导颜苒,可她都教了什么?
颜老爷看向温氏,眼中的怀疑和怒火并重。
温氏心头一突,忙转移话题:“老爷,苒儿年幼无知,纵有什么不妥当的言论,也是无心之过,还望老爷不要责罚!”
颜苒接道:“母亲误会了,道出我亲娘乃是妾室的人,不是我,是瑶儿。”
“什么?”颜老爷立时怒目看向颜瑶。
颜瑶反驳道:“分明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颜苒道:“瑶儿,今日在学堂中,可不只你我二人,只要爹稍作查证,必能知晓真相,你又何必说谎?”
颜瑶嗤笑一声,不在意道:“好啊,那就让爹爹去查证,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颜瑶仗着今日在场的姑娘都与她交好,并不畏惧。
颜苒微微一笑:“崔阁老的孙女也在场,爹若要查证,可不要将她落下。”
颜瑶大惊:“你乱说什么,崔静诗根本不在!”
颜苒挑眉看着颜瑶,缓缓道:“在你们说崔姑娘眼高于顶的时候,她就在门外。你们如此大放厥词,崔姑娘又那般善解人意,自然不好露面让大家难堪。”
颜瑶霎时脸色苍白,她与崔静诗一向不和,若崔静诗当真在场,是不可能帮她说话的,说不定还要添油加醋几分。
而崔静诗又是当朝崔阁老的孙女,她的话必然很有分量。
果然,颜老爷大怒道:“你去学馆不好生学习,竟还敢妄议崔阁老的孙女?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颜瑶见遮掩不住,怒目看向颜苒:“你若承认自己是庶出,便不会有这些流言!”
颜苒冷笑道:“我本就是颜家的嫡长女,为何不认?难不成要失了体统,让人看爹和颜家的笑话?”
颜老爷听着二人分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