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安是跑不过颜苒的,尽管他比颜苒大了三岁。
因他幼时落下了病根,导致身体孱弱,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他才跑了没几步,就扶在墙边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
颜苒追上来,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十分心疼,赶紧从荷包里拿出一片参片塞进了他的嘴里。
温容安顿觉一阵苦意漫过整个口腔,下意识就要将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吐出去,却被颜苒一把捂住了嘴。
温容安抬手想要推开颜苒,却在堪堪要碰到她的时候,顾忌着男女大防,又将手垂了下去。
温容安被颜苒堵在墙角,避无可避,又不好与她有肢体接触,只能气呼呼的瞪着她。
颜苒霸道的说:“不许吐出来,咽下去我就松手。”
温容安迫于无奈,赶紧嚼了几下将参片吞了下去。
颜苒这才松开手,解释道:“这是四叶参,补气用的,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了很多?”
温容安方才不觉,被颜苒这么一提醒,果然感觉气息顺畅,手脚也有了力气。
可眼下的情形实在尴尬,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板着脸局促道:“你,你让开!”
颜苒却充耳不闻,又将一个竹制的便携水壶递给他:“这里面的水是用四叶参和甘草冲泡而成,你若渴了就以此为饮,可补肺健脾,益气生津。”
颜苒唠叨的模样令温容安觉得很陌生,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头划过。
他愣怔半晌,忽而觉得有些狼狈,一把夺过了水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粗声粗气的吼道:“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颜苒这才有些不舍的侧开了身子,温容安立时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转瞬就没了影。
守在巷子口的轻萱小跑上前,好奇道:“姑娘,那位公子就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吗?好生俊俏啊!”
听着轻萱的夸赞,颜苒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颇觉与有荣焉,得意道:“有眼光!”
轻萱看着颜苒,自那日她从长公主的寿宴上回来,再不复往日的欢颜,总是一副阴沉莫测的模样,令人觉得陌生。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却挂着轻松纯粹的笑容,明媚的耀眼,生气勃勃。
轻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没抓住,便被颜苒打断了思绪:“走吧,省得一会儿迟到了。”
颜苒虽是步行,但因走了小路,来到崇文学馆时,时间尚早。
崇文学馆为本朝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