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这一支,这样算下来,除了老大和老三,便没了别人了。
可老大乃是宋志朝的正妻,虽然她所生的长子资质一般,但她自己修为最高,和宋志朝一样都已经成就金丹,犯不着做这种下作手段啊。
老三虽然和自己一样,资质愚钝,这辈子筑基后期就到头了,但她儿子资质却是天赋出众,也没必要来排挤天奇吧。
徐映红虽然对宅斗之事不陌生,但她好歹也是修炼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些道理还是想得通的,并没有像凡人世家大族里的蠢女人那样,一遇到事情就认定了是某个姐妹想害自己。
不过这事怎么说也得防范一下,毕竟这事情事关她儿子的前程。
思虑许久之后,徐映红陡然说道:“这样,你索性让那个女子直接对行历司和盘托出,顺便将你的猜测也可以暗示给她听,让她在行历司的公堂上把这些都讲明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
“不管这事是宋家有人跟我儿过不去,还是最后查出反而是外人在陷害我家,都没这么简单就放过去。”
说完这话,徐映红甚至在自己的侄儿脸上盯了一小会,直到徐文清恭敬领命才移开。
徐文清也被徐映红的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不过表面上却什么也都没有表示出来,恭恭敬敬的领了命令,便告退离开,往明静楼执行去了。
不管这事与宋家其他几位公子有没有关,反正他捅出去了。
倒不是说他因为嫉妒想看着宋家内乱,而是这是在提升他在徐映红心中的地位。
不管怎么样,他心里头这通邪火总要找地方发泄开解,不能肆意妄为,总归还是资本不够雄厚,要是徐氏母子对自己再多看重多亲近一点,自己的路也能走的更顺畅一点不是?
而且最重要是,那个敢对他出手的外乡人,不管是不是宋家内部请的人,把这事捅到宋家,宋家大张旗鼓之下,难道还找不出他?
又是两天过后,平静的辟寒城中,不知什么时候传开了一个流言,说是宋家如今的家主常年闭关,不管庶务,宋家的权力要交给下一代来执掌。
不过这下一代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族地不好开展,便放到了外间来,借用棋子来相争,那黑龙会的范鸿膺,便是一个倒霉撞在了上面,死了个透顶。
还有人说那范鸿膺的姘头在行历司的大堂内告状,说是宋家的人害了她的范家哥哥,如今正要宋家赔偿呢,连范鸿膺的那宅子,都被她以未亡人的身份给占了,当真是好大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