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中难得的得了三两日的清闲,一大早便在城中闲逛,这辟寒城因为治安良好,所以市井交易极为繁华,而且东西的种类多样,比之九河城那种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他头一站还是先去了明静楼外面,果不其然,明静楼今日一大早可不太平,倒不是这里有什么打斗发生,而是有一出好戏正在上演,围观的群众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王中根本都挤不进去,这里头几乎全都是修士,尽管修为有高低,但是大家都是看热闹的,丝毫不肯相让,王中只听见里头偶尔传来女子的哭诉与大骂没良心之类的话。
不过人一多,闲言碎语自然就多了,有那好事者早已经吹得眉飞色舞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范前辈还是筑基前辈呢,居然连这三百灵石都不愿意给,真是太糟践人了。”
“那哪能说的清,范鸿膺和那秋娘不是说早就有一腿了吗?我看呐,就是闹别扭了。”
“闹别扭能闹这么大?你也不看看,那秋娘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明静楼的丫鬟伙计都看不下去了。”
“嘿,我听说,这姓范的不是要给对方赎身吗?楼里听说给他面子,都不怎么叫那女的接客了。”
“逢场作戏罢了,谁还真当真呀,嫌自个儿灵石多吗?”
“你们呀,是不知这里面的道道,这种地方,水深的很呢,进去之后连里头的空气都不干净。”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王中从这头窜到那头,总算听了个囫囵圆出来,原来范鸿膺折腾了秋娘一夜,差点没把人弄死,最后却拿不出灵石来。而且听说昨晚上还把那女子痛骂了一晚上,连阵法都隔音不住。
明静楼的管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两边就闹僵了起来,这范鸿膺不知道咋回事,今日竟然像是发癫狂一样,所以动静便闹的很大。
王中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范鸿膺中了他的明都郁神法,后续的坏神之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虽然他昨晚没杀范鸿膺,但这样下去,范鸿膺肯定也活不了多久。
范鸿膺知道他的身份,即便是吓住了他,但难保他不会乱说出去,所以还是死了的好。
既然事情没超出他的预料,他也就不再看热闹了,执法队等会就到,他也没那个兴趣继续围观,转身朝着东边的一家名为诚源居的客栈而去。
他给陈正谊留下的东西中有一个暗号,只要陈正谊回来了,约定的便是在这里碰头,见面的标志便是拿着那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