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玉其实从没想过报仇。
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他们。
而是敌人太弱,让他连碾碎的兴趣都没有。
他的失败只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阴沟里翻船,仅此而已。
他活腻了,但他也没想过去死。
寄居在这个体制特殊的娘炮里,看着他四处奔波散尽家财只为那部他连瞧都不会瞧一眼的功法,也挺有意思的。
再让他活一段时间好了,等时机成熟,他就收了成果换个身体。
非要说的话,敌人也是有的。
天道,那个让他不得不龟缩在其他人身体里的罪魁祸首。
关于推翻天道,他暂时只有一些粗浅的想法,还不足以伤到他的皮毛,但这也足够给予他平淡无味的人生一丝动力了。
他这些年一向都是这样,琢磨如何找到天道的破绽,引导寄生对象对于修行的兴趣,等到他修行到了潜能尽头就夺走所有灵气,换个寄居对象。
只是天道几乎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破绽,这么多年他也只是找到在其没注意他的时候,从识海深处浮到意识表层的方法而已。
稍微有一点念头,就和先前一样……天道会马上锁定他。
这个锁定可不是一时的锁定,而是在这个寄生对象身上的一辈子都会被天道盯上。
他本想直接换个身体的,但事情似乎有所转机……这个叫孟习之的小后生,似乎有躲避天道窥探的渠道?
然玉这个时候的想法很简单,跟着孟习之,找到他是如何办到的,学走。
然后毁尸灭迹。
为此,他甚至愿意抽出时间指点一下这两个庸才,给一两本被篡改了的功法。
“前辈,你知道如何用灵犀兽的血脉修行吗?”
“前辈,你知道如何找到灵鱼的栖息地吗?”
但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对方掌控的力量高出了他的预料,他竟然学不来。
相反,他自己似乎才是那个被偷学的人。
手里捏着细嫩的脖颈,指甲微微嵌入对方的皮肤,看着黑气一点一点侵蚀他,红意一点一点漫上他的眼角,然玉罕见地感到了一丝畅快。
他松开他,随手丢在地上,黑气构成的绵软地毯轻轻接住他,然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好玩吗?”
“还敢不敢?”
方羽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红着眼睛,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答道,“不敢了,对不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