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是祝强,他冲着方羽挤眉弄眼,小声bb,“先生还没来呢,我昨天在那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窝鸟,等下课了一起去……”
“哎呀!”一卷竹简书从后面敲了祝语强一下,威严的男声随之响起,“快下来,你这样何成体统!”却是闭口不谈掏鸟蛋的事。
祝强捂着脑袋做回了位置,拿起书开始假装用功。
“先生。”方羽笑了笑,恭敬地低头,把怀里的两文钱放到了窗台上,袖子一晃,他没多少肉的手臂被刻意地露了出来。
先生没接,方羽也就没动,接着保持低垂着头的姿势。
“先生,关窗吗?”祝强适时地插了下嘴。
先生看了看祝强肉嘟嘟的手,又看看方羽,还是没说话,转身就走。
方羽松了口气,这是默认了,不枉他每天都偷偷给隔壁姑娘送馒头,他盘膝坐下,熟练地捡起一根树枝,往地上倒了些水让土地湿润,开始光明正大地偷师。
他这几年来一直如此,虽然没有书本学起来有些困难,但起码也是认了些字,及冠前应该就能考县试了。
他说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其实还是占了年龄的优势,考试无非就是看你圣贤书背的如何,吃透了没,能不能提出透彻有力的观点,他一个年近三十的人,不说毫无压力,起码低空飞过是妥妥的。
过了县试,便是秀才。出人头地惊艳四座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暂且不考虑,自立门户是没问题的,方羽算盘打得砰砰响,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一抹奇怪的微笑,惹得小胖子频频回头看他,又挨了先生一尺。
太阳渐渐升到了中间,午时已到,先生一拍戒尺,拿着书潇潇洒洒地回家和美人温存去了,私塾内的学子们一哄而散,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只有几个人聚在了一起,偷偷摸摸讨论着什么。
小胖子一拍脑袋,神神秘秘地凑近了方羽,“方兄。”他文绉绉地叫了一声,“先前家父在后山发现了一处福天洞地,你可愿与我一观。”
“自然不敢推辞。”方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文绉绉地回应,“祝兄乃吾之挚友,刀山火海吾也是要同你一道儿的。”
当然,这都是鬼话,什么刀山火海,要是真到了那时候方羽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我们先来算一笔账,一亩地一年可种出三石米,换成白银将近一两六分,刚好够一个劳动力一年的开销。一个普通家庭祖宗三代,不算粮税五两银子一年怎么也够了。而这位私塾先生,单是一个人就要价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