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行走在郊外的路上,西郊距离东郊还有些距离,此时已经过了戌时,刚到亥时,说起来也不算太晚,但是对于大顺来说,也不算太早。
费靖月记得齐休離的嘱咐,要将苏盈盈带去苏夫人所待的地方去,许是齐休離已经将一切安排好,如今如何安置苏盈盈都不妥,她虽然不放心让苏盈盈再回苏府,但是其他地方也没有去处,特别是要出嫁了,哪有不待在家中的道理,所以要在苏家安全待到出嫁,才是难中之难。
苏盈盈还在昏迷,她的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看到费靖月来救她,一下子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睡。
碧玺已经为她更换了衣衫,但是头发却未重新盘篦,要做的像被劫持的模样,不能引人怀疑。
马车赶得飞快,苏章柔心里焦急,母亲如今还捏在别人手里,自己必须要尽快将她救出,不然若是事情暴露了,会牵连太多的人,就算毁了一个苏盈盈,却赔进去太多的人,根本不划算。
苏霜竹已经醒了,哭哭泣泣的在旁,她听得心烦道:“你不听我的话,如今落得这样也是自找的。”
苏霜竹哪敢反驳,别说她从小就怕自己这个大姐,今日之事本就是她一意孤行,千方百计套的苏盈盈的关押处,就马不停蹄的赶了来,本想着就算姐姐知道,也不过是训斥一顿,哪知道会搞成这样,她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还有,你都这么大了,已经嫁给别人做了夫人,为何还如此不识大体,不动脑子,有像你如此蠢笨之人吗?竟然告诉那人你的真实身份,亏得让我给灭口了,不然,将你的事情抖落出来,不仅你吃不完兜着走,你的夫家,苏家、孟家统统都会被你连累。”苏章柔说起这个蠢笨的妹妹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那么愚蠢至极。
苏霜竹只敢在一旁哭泣,却不敢辩驳,身上疼痛无比,脸也肿的像猪头那般,可是还只能说是自己摔伤了,窝火极了,但是那个郡主,她是再也不想去惹了,之前王悦就说遇见这个郡主就没好事,她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真真不假。
苏章柔心系苏夫人,倒不是说苏夫人与她二人母女情深,她毕竟跟在淳绎身边伴读多年,对于宫里的种种争斗是全部看在眼里,他们今日的所做所为如果暴露出来,那可是惊涛骇浪,甚至会连累到宫里的人,说起来,她算是东篱皇贵妃的人,而费靖月属于皇后的人,到时候说不准会变成两个宫里最贵的人的斗争,那时候苏府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她如何能够不心惊,她也暗暗对费靖月多了一份防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