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小姐看茶。”张氏一面欣赏着那副字,一面吩咐道:“要雪山洞顶”。往日谁要想讨她一杯雪山洞顶那是极其不易的,可今日她却主动吩咐要给费靖月这雪山冻顶,想是那方砚台起了大作用,让这张氏着实的喜欢。
常笑端上一杯茶递给费靖月,费靖月接了先凑近闻了闻,称赞道:“这雪山冻顶果然是名不虚传,光是闻着这香都沁人心脾,越发的弥漫到心里去了。”
“三小姐说的是,老太太这雪山洞顶可是极其珍贵的,这还是元宵时太后赏的呢,说来也不过三两斤。”周妈妈适时的添上两句,誓要突出这老太太的恩宠来。
费靖月可懂得她的意思,连忙又上前谢了老太太赏,这张氏满脸的笑,心里对这个往日并不出众的孙女又多了几份喜爱。
二人正说得热闹,那厢秦姨娘母女匆匆赶来了,丫头进来通报。
“着他们进来吧。”
这就是嫡庶的区别,张氏可是分的清清的,嫡女前来请安,她派了身边的周妈妈去传唤,可这姨娘庶女来请安,她也只是着了小丫头去叫,虽说不喜费靖月兄妹二人,可规矩她是做足了的,这是她作为实际当家主母身份的象征。
秦姨娘二人进来,抖落一地寒霜,这只是刚开春的午时,不算暖和,在京都甚至还是有些寒意的。
二人规规矩矩的给张氏请安,又给费靖月见礼,张氏笑着让丫头看座。
本来姨娘只是妾室,老太太不传唤一般不允许来佛堂,可这秦姨娘是张氏远房的侄女儿,以前未嫁之前曾经在费府小住,所以这事儿老太太也没有如此较真。
费靖月心里可是清清楚楚,她看着过去的记忆如同一个旁观者,所以这屋子里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可比以前看的清楚,她也不多话,就带着淡淡的笑容继续与张氏谈笑。
“三妹妹这可是得了祖母赏的雪山冻顶了?”费静喜一脸的妒忌,嘴里酸味十足。
“是祖母怜惜我从未喝过这样沁香的茶叶,让我开开眼界,不若姐姐,能常常出去参加宴会,恐是更加好的茶叶都尝过呢。”
“也是呢,三妹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是正常的,倒也不必介怀。”
费静喜洋洋得意,你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没能出过府去参加上层的宴会,心里越想越是得意,一脸的愉悦表现的淋漓尽致。
左不过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还没听出来费靖月是在给她下套呢,可张氏听来却不是这个味儿,这费靖喜连自己这极品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