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爹爹的生日,就算是一年不回来,今儿也得早回来。”她启动车子。
“这次出去还顺利?”李尧棠问。李尧棠心里是有点儿不安的,不知道刚才飒飒看到了没有。
“嗯,就那样吧。”顿了顿,飒飒说,似乎是不想提。又看了李尧棠一眼,才说,“隔段时间就去一次,跟串门子似的。”
就“嗯,也是。”李尧棠看着前方,飒飒看过来的眼神,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车子拐进了大伯家的胡同里,门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李尧棠看看,没有大伯的车子。
“大伯没在家呀。”她低声道。
“听说下午有外事活动。我问过秘书了,说是晚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吃呢。瞧这架势,就是能回来吃,咱们也少不得等了。”飒飒说着,拿起自己的手袋,“走吧。哎,等下要是饿了,咱们先吃了这个。”她笑着,眼睛看着李尧棠手上的盒子——那是她父亲最喜欢吃的细点。
父亲很少吃外面的东西,只爱好这一样,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家里总是给父亲常备着;后来,就是李尧棠会记得。她心里生出一点感慨。父亲知道李尧棠的喜好,李尧棠也知道父亲的喜好。这些地方,她这个做女儿的,倒是做的不尽人意了。
李尧棠听说,笑着,“哎,我就这么点儿孝心啊,你先吃了,回头我坐蜡了。”她也没好意思说,她竟然会忘了大伯的生日。还好何遇想着——不知道他会给大伯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往年,这都是她来置办的。
飒飒大笑,“得了,你呀,都不用这些的,你只要对着我那爹爹笑一笑,他就心满意足了。”她先开了车门,一脚踏出去。一阵风吹过来,吹散了她那头金发,她迎着风,将乱发拂开。
李尧棠看着她,那帅帅的打扮,神采飞扬的,不禁情绪也变得好,嘴上应着,“嗯,那好,等下我只管对着大伯笑……”
李尧棠开了车门,颈上丝巾的流苏被安全带缠了一下,她低头去弄,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光闪闪的东西,她松开安全带,弯身去捡,是支钢笔。银色的,笔身镶满碎钻,笔帽上则是一颗巨钻,几乎和她手上这颗一样大小。她仿佛记得谁有这么一样东西,一时想不确切,就有点儿发怔……李尧棠在那边催她,说棠棠你磨蹭什么呢。她来不及细瞧,顺手将那支笔放在了车内的杯架里,拿着东西,很快的下了车。她看着飒飒,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那颗闪耀的钻石……到底在哪儿见过的?
一边想着,一边跟在飒飒身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