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幼儿园、也能天天吃罐头了……她抱着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恨:为什么,她会过的这么的惨?
那天,她带着芾甘去儿童医院打针。她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陪着他的妻子,带着他们的女儿,在打预防针。那孩子很小,不到一岁,穿着粉色绸子的小棉袄,正哭的凶,应该是被针扎的痛了,他的妻子,急的满头汗,不停的哄着,只是不见孩子住声。他伸出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他……他那么冷峻的一个人,也会抱着孩子,左亲右亲,疼的什么似的,一直到孩子破涕为笑,他脸上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一些……而他那个娇美的妻子,在一边看着这父女俩,表情是那么的满足。多么美好的画面。多么美好,美好的能捏出汁水来似的。
她紧紧的抓住芾甘的小腿,抓的芾甘疼了,哼哼唧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她都没察觉。她就只有一个念头:多么美好的画面……那本该是她的。他身边的位置,本该是她的。
她忘了自己来医院是干什么的。背上背着一个正在发烧的、需要打针的孩子,却默默的、远远的跟着他们一家三口。哦,不,不是,一家三口,身后还有拎包的保姆,随行的勤务员。
她记得自己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一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仍然忘不掉。清晰的好像发生在昨天。甚至午夜梦回,她睁开眼睛,有无数次的,暗暗的夜里,她的回忆,缠绕在那个位置,怎么也过不去的位置。
她一直跟着他们走出了医院大楼,看着他们上了车。他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安顿好了妻子和女儿,他扶着车门,就在他转身要上车的一刹那,他回了一下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她知道,就是这一眼,令她做出了一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决定。让她放了手的、死了的梦,又回来了。
漫长而又痛苦的一条路,尽头是他,是她想要的他,她知道一旦迈出第一步,她没有回头的可能,还是那么一脚踏了出去。
有时候,一刹那,就是一生。对了,错了?她不去想。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知道的很清楚。沟沟坎坎儿,她都能跨过去,只要,眼前是他。
沈培艺叹了口气,随手打开芾甘的钱夹子。
左边,有一张照片,芾甘和志嘉,背景是东京塔,还有灿烂的樱花。志嘉的笑容,比盛开的樱花还要美好,她身边的芾甘,安安静静的,和平常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或者比平常还要拘谨,因为拍照的那一瞬,志嘉忽然的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