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和他谈?谈什么?
此时她说得出口,他未必有心思听。
他生气,气的是她不惟命是从。
她冷笑,指着楼梯的方向,“卧室在……在哪儿来着?”名义上这也是她的屋,可是她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布局。就像她和他的关系,她总是找不到准确的位置。
何遇脸上越发的阴沉。他拍了拍手,几秒钟的工夫,管家出现。
“送太太去我们的卧室。”他特意将“我们”两个字咬的很清楚。
管家微微躬身,彬彬有礼的请李尧棠随他去。
李尧棠挽着自己的大衣,跟在管家身后。踩上走廊里那寸厚的地毯。她扶住楼梯扶栏,稳住心神。
一定是那酒太烈的缘故,让她觉得耳热心跳。管家的脚步很慢,充分的照顾女主人的步速。他们顺着圆形的围廊一直走,走进对面正中央的大厅,再向左转,推开两扇描金大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起居室。管家请李尧棠进去,他说:“太太请。”
李尧棠环视着起居室里的摆设,说:“谢谢你。”
“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
李尧棠对着灰白头发的管家点点头。管家慢慢的退了出去,将门依旧阖上。
李尧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到仿古的沙发前,坐下来。金色的基调让这间起居室有金碧辉煌的气派,却也给人堆簇拥挤的感觉,这让她的太阳穴好似受到了压迫,突突的跳,心也在突突的跳。
李尧棠闭上眼睛,放倒一只靠垫,人“咕咚”一下伏过去,面颊贴在靠垫上,织锦缎面子有着特有的凉意。没有潮湿的感觉,室内也很凉爽干燥。
李尧棠笑了笑。何遇这个人,到底还是不喜欢这个潮湿的城市。也是,在一年有三百多天非雨即阴的地方呆过十来年,谁不喜欢干燥……她深深的吸气。空气里有檀香味,真舒服啊……
门被推开又关上,何遇看到李尧棠斜倚在沙发上。
“不是说要睡觉?”
李尧棠睁开眼睛,“你不是要出去?”晕乎乎的,这句话脱口问出。
“去哪?”何遇反问。
李尧棠坐直了。
她明明在车上听到他讲电话。
何遇走近两步,“何太太,偷听不是个好习惯。”
李尧棠立刻觉得窘,“是你自己讲那么大声,我不听到才怪。”
何遇嘴角牵了牵,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忍住没有笑。
“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