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和李尧棠的婚姻,所做的莫名其妙的的承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答应柳卿。
也许,是她轻易的看穿他的心思?
总之他是答应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天?
何遇目送柳卿的车子离开,上了自己的车,拿出手机来,只有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讯。都是李尧棠的。他打开短讯看看,她提醒他,她走之前在福膳坊订了鲍鱼粥,让他记得给爷爷送去。
她上午去医院看望过爷爷。本来他不让她去的,一来是感冒还没好利索,去了医院也未必见得到;二来,爷爷见了她,总是没有好脸色――她还是坚持去。他也就不拦着了。
她告诉他,爷爷这几天胃口不太好,让他抽空去看看。
她还记得他提过,爷爷很爱吃福膳坊的鲍鱼粥。
何遇看了看时间,琢磨着这会儿去取了粥,赶到医院时间正好。他从福膳坊出来,直接就奔医院了。
爷爷的病房在一栋小楼的二层。何遇一眼看到楼前停着一辆红旗,知道是二叔来了――别人也没他那么大的阵仗。他在楼下签了字,快走几步上楼去。看看手里的红漆食盒,心说福膳坊的东西就罢了,单冲这卖相,钱也花的值了……何遇心情好起来,上了楼往左一拐,就听到一声断喝,“我要回家!”
是何老爷子那中气十足、铿锵有力的声音。
何遇心想这定又是爷爷在医院呆闷了,正冲二叔发脾气呢。爷爷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差,不论谁赶点儿上,都少不了挨他一顿训斥。
从他父亲往下,提起老爷子的脾气来,没有一个不挠头的。偏生又都极孝顺,就算是老爷子不给好脸儿,也都乐呵呵的轮着来探望――就骂两句呗,权当给老爷子解闷儿了。
何遇想到这里就笑。父亲他们还好,不在京里;二叔可在跟前儿呢,隔三差五被提溜过来,时常劈头盖脸的就被训半晌,有时候根本都不知道老爷子究竟在发什么脾气。
何遇碰到过好几回,二叔给爷爷捏着腿,爷爷还脸上通红的口沫横飞。有时候骂的狠了,二叔就偷着叫人打电话给他,通常爷爷见了他,还能给个好脸色。
今儿赶得巧啊。何遇心念至此,定睛往病房里一瞅,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合着今儿不但二叔在,三叔也在。医生和看护看见他,刚要和他打招呼,他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何遇站在廊上听了一会儿,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