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拿着筷子背儿狠敲芾甘手背两下,半是撒娇的对着沈培艺说:“哎呀,阿姨,这都怪您……”
“怎么怪我?”沈培艺故作诧异。
“您做的菜太好吃了。而且啊,”安志嘉笑着,看一眼低头吃饭的芾甘,“您怎么能把芾甘生的这么帅?他这么帅,每次他欺负我,我都舍不得生气……”
芾甘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没料到安志嘉会在母亲和记叔叔面前,会说的这样直白。耳边是母亲响亮的笑,和安志嘉的娇嗔,他下意识的去看李尧棠。她正低头对付那一碗满满上尖的饭菜,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一切,只让李尧棠觉得想逃离,她不该来的,她融不进去,这里,她是多余的。
饭后一家人聚在堂屋里喝茶。
安志嘉乖巧善言,将李季礼夫妇哄的十分开心。她叽叽呱呱的说这说那,不一会儿又问起了李尧棠当初婚礼是怎么筹备的。
“我都要忙死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婚庆公司是请了,说是都由他们去办,可是自己该操心的一样也少不了。”
李尧棠想了想,是呀,她结婚的时候是怎样的?被安志嘉这么一问,李尧棠竟一时无语。她又想了想,还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李季礼看到女儿一脸茫然,接过话来,笑道:“棠棠结婚的时候简单。两家一边一个婚礼筹备组,又找了个总长协调,开了几次会,什么都敲定了。根本没用婚庆公司。婚礼搞的也不大,就是两家的至亲好友一起聚了聚。咱们家不是张扬的人家,何家也低调。棠棠和小铁的婚礼,确实是简约的典范。”
沈培艺听李季礼这么一说,立即发表不同意见了:“哎哟,什么呀,何家说是低调,可是头日喜酒、二日喜宴,加起来,还不如搁一天省事儿呢。我就说咱家规矩大,何家竟然更讲究。哎哟,吃不消吃不消。你忘了?等到第三日咱们家回门宴,她大伯母一看见棠棠,头句话就是——这怎么嫁过去才一两日,我们棠棠就瘦了一圈儿!心疼的不得了……棠棠你还记得嘛?大伯母说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