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快乐地眯了下眼,很快就吃完了。
萧珩将桌上的空碟收回食盒里,又放回远处,这才敲了敲桌子。
门很快就被推开,有店小二端了新茶进来。
“刚刚你吃了好些糕点,这是解腻的。”
阿琅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随着一起送进来的还有瓜果。
她倚坐在那里,竟然伸出了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你将来打算做什么?”萧珩问道,“我是说,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以后。”
阿琅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她有很多计划,
“我想将父亲没走完的地方走完,让《风物志》更全一些。”
“我还想和江叔一起,汇集许多医者,将众人的医术和见识都合起来编成册子,兴许能够造福世人。”
“我还想改造那些笨重的农具,你不知道,用人力耕田真是太苦了。”
“许多农人年纪轻轻就浑身是病,人还没老,腰就已经直不起来了。”
“还有,我还想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南北的吃食能够流通起来……”
她说了很多很多,忽然停住不说了,因为萧珩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阿琅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是我狂妄了,叫王爷见笑了。”
萧珩摇摇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让人跟着心花怒放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
“那你呢?王爷想做什么呢?不如说说王爷研习文武时的趣事,听说王爷少年成名,在京都小娘子都想嫁给王爷呢。”
萧珩笑笑,
“无论习文习武都苦的很,发狠的学,发狠的练,有什么趣事可说的。”
阿琅不以为然,习武确实有些苦,曾记得她跟着箭师学箭时,为了练好准头,每天三百弓都算少的。
还有,后来练武,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干脆用扎马步的时间练习射箭。
别人扎马步是腿疼,她是手也疼。
就算如此,她还是会抽出时间描红练字,每日都会看完一本书。
开始也喊疼,喊累,可不管是父亲还是师傅,都会陪着她一起。
慢慢的,有了同理心,也就不觉得疼,不觉得累,反而找到许多的乐趣。
也许,那只是变成了一种习惯。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萧珩神色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