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露出尾巴的,这些人不会平白无故的送银子过来。
他既然用这样迂回的手段来对付明家,说明,他尚且还没有与我们硬碰硬的实力。
我们自然也不用大张旗鼓地追着他们不反而自乱阵脚。”
明老大人趁此机会,既是教导明光庭,同样是教导明飞羽,
“屋里进了老鼠,趁你不备,咬了你的靴子,你还能不管不顾地追在它身后追撵不成?”
“你要担心的是门窗屋墙,不要等那老鼠四处打洞,毁了你立身的根基。”
“至于那鼠辈,只要你稳稳当当地待在屋子里,他总有翌日会现身到明处来,到那时才是你除去他的时机。”
这就是让明光庭父子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这个不动,又是什么都不做。
就算那个帮蒋舅舅的人找不到,边城那边还是要查的。
人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用心,总是能查到一点什么。
蒋舅舅想要挽回一点在明老大人跟前的形象,也是想着多留下点钱,
“我看那人的口音,不是边城的口音,倒是和上京的人说话有些像。”
“他找了那个人过来,好像说到什么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明老大人顿时抬起头来,一双老眼厉光陡现,
“忠勤伯?”
蒋舅舅思索了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们是悄悄在一边说话,我耳朵灵,才听了这么点。”
若是忠勤伯,好像为什么来提亲,就有些说得通了。
可明家和忠勤伯一向都没什么过节。
难道真的是因为一片好心,这才将蒋舅舅的家当买了去?
一时间,屋内陷入沉默。
良久,明老大人敲敲桌面,有贴身的随从进来,把蒋舅舅带了出去。
待人走了,明老大人这才冷声道,
“说起来,当年陛下曾经写信给我,说之南的死有问题。”
“他确实是为陛下挡箭而死,可那箭,不是敌人的箭,而是己方的暗箭……”
“这些年,陛下看似什么都没说,却一直命人私下里查,半点头绪都没有。”
明光庭抬起头,惊道,“父亲,您怎从来没说过?”
“妹夫的死,竟然有问题。”
明老大人有些疲惫,想到英年早逝的女婿,若不是他死了,女儿也不会心神大乱,就不会给婉妤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