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想要抬起一个人,遮盖一些她的光芒而已。
来日方长,顾六娘,且走且看!
看台上,皇帝让御林军将阿琅那副画作一一展示过后,就好生的收了起来。
还让人把阿琅叫了上去。
“阿琅啊。”皇帝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当年在外面游历,生活如何?可有什么趣事?”
“你和你父又是如何相处的?他待你严厉吗?”
“还有,不知教导你箭术和书画的是哪位先生?他跟着你一起游历?”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阿琅的头上。
她沉默了片刻。
答倒也是可以答。
只是,是该详尽的说,还是简略的说呢?
皇帝摆摆手,笑道,
“阿琅啊,朕同你父亲,哦,和靖安侯情同兄弟,不必拘谨。你就当朕是自家伯父……”
‘当做自家伯父’几个字,深深地扎入到众人的耳朵中。
雅和郡主,确实深得陛下的圣心喜爱。
众人附和地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背后委实不大真诚。
阿琅几乎要呕血,想她在宫里陪伴皇后的时候,皇上那时每每见到她都是一通数落。
可没见他什么自家伯父的样子。
现在……
这样可真是给她长了不少脸。
她还是有些怀疑,为何两个父亲都同样效忠这样一个皇帝。
太不靠谱了。
而且,游历的事情,他其实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每次她给皇后讲的时候,只要他老人家在,那都是不让她休息的。
不过,阿琅还是接过了话头,
“父亲带着臣女走遍了大半个大周,吃遍了各地美食,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更体验了不同的生活经历。”
“我们也曾去过边疆,去过燕王的账下,燕王确实御下严格,军营里纪律分明,至于其他的事,很多也和上京差不多吧。”
“只是,更多的是百姓生活,琐碎的事情更多一些。”
皇帝听阿琅提到燕王,顿时更来了兴趣,又问,
“你能告诉朕,那画是怎么画的吗?为何会手一放上去,就会争相绽放?”
阿琅笑着回道,“雕虫小技罢了。”
蜀地有一种蛊,名叫春归,小如尘埃,却能控制其做许多神奇之事。
比如令尸体活动,比如令花朵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