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丁点的野心,私底下如何无人得知。
可确实,这些年暗地里支持他的朝臣多了起来。
只等着病秧子太子归西,就是他上位之时。
可只要他还在意名声,他就不能让婉妤死了,否则那算什么?
新婚第一天,人就死在新房?
“你别说了,是我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好好活着。”
他用力的抓住婉妤的手腕,一直等到府医来了接手包扎,这才颓然坐倒,心如死灰。
他对婉妤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十多年的相处,不是假的。
更何况,婉妤总是这样脆弱,偶见花儿凋零,叶片飞落,都能站在窗前默默垂泪。
当时他觉得她那般可怜可爱,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不叫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可现在,他走在骑虎难下的地步,再也生不出半点要呵护的心,那就好像枷锁,让他沉重。
只是,到底是在朝堂里历练过的人,很快,七皇子就从这样悲凉的情绪里走出来。
他抹去脸上的狼狈,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正在让府医包扎的婉妤,
“今日累了一天,你既要为老太太守孝,如今也是热孝中成婚,我就不宿在这里,等你的孝期过了再说。”
“你下次可要小心些,有什么让下人来做,别再伤了自己。”
这是隐晦地警告婉妤,休要再做相同的事情,以此博取他的同情。
府医在场,丫鬟也在,婉妤再如何的想挽留住七皇子,也是说不出口。
只能死死地咬着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皇子离去。
她为何在手腕上抹了迷药,就是怕七皇子借口她要为老太太守孝,不和她圆房。
天无绝人之路,反正她已经进了七皇子府,是七皇子妃,总能找到一条让她走的坦途!
这一夜,七皇子府是如何的鸡飞狗跳且不提,就说阿琅那里。
赵鸣哪里想到,只是帮心上人送一封信,竟然会和谋财害命牵连上。
他闭上眼睛,心一横,说道,
“是我识人不清,对六姑娘多有得罪,你想要怎么样?要打要骂随便你。”
阿琅笑了笑,“我打你做什么?打死你,再去衙门自首告罪?结下淳安长公主府这门仇家么?”
燕七在边上小声道,“除了打他一顿,还能做什么?”
阿琅:“多得是阴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