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往下蹲去,长剑削过她的头顶,把她头顶的灰色尼帽给削去一角,露出光光的头颅。
长剑去势不减,直直顶入她身后的柱子之上,还嗡嗡直响。
慧静师太抱着凉飕飕的头顶一角,扯着嗓子不住尖叫,“救命啊……”
满厅寂静,剑气似海回荡在耳边,竟然无人出声。
那个挥剑的少女,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慧静师太面前,低头注视着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藐视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慧静师太,
“一个怂货,怂了一辈子,也跟老子较劲。”
慧静师太跪倒在她的脚下,哭着不住磕头,“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鬼迷了心窍,当年不该隐瞒你。”
“奴婢太害怕了,这才不敢告诉你的,奴婢该死。”
“那个婆子,那个婆子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她活该,被马匪给踩的个稀巴烂。”
“姑娘,您饶了奴婢吧!看在奴婢从小就服侍你的份上!”
慧静师太有些癫癫狂狂的,说话囫囵不清,好半晌,阿琅才听出,她这是把自己当成生母了。
她倾身,食指轻轻勾住慧静师太的下巴,跟个轻佻的浪子一般,
“哎,我也想饶了你呀,奈何地府里的阎王不答应啊。”
慧静师太呆呆注视着面前的少女,泪眼模糊,怯生生的,想到自己当年被姑娘从街上捡回家。
不仅如此,姑娘对她很好,丝毫没有看不起她。
可是,人心总是不足的,生六姑娘前,姑娘生了两个男婴,都夭折了。
后来老太太要塞通房给侯爷,侯爷不要。
老太太就找到她,问她乐意不乐意跟着姑爷。
她不乐意,她有了意中人,再说那是姑爷。
谁知,老太太不放过她,拿着她的意中人要挟,让她去勾引侯爷。
她厚着脸皮去问姑娘,被拒绝了。
因为她的失败,老太太竟然把她的意中人下了大狱,理由是他是敌国的奸细。
虽然他确实是敌国人,可他不是奸细。
若是姑娘同意让她做侯爷的通房,老太太就不会陷害她的意中人。
慧静师太跪在英气勃勃的少女面前,呐呐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为何不让我做侯爷的通房呢,都怪你,那么善妒!”
“从明家到侯府,全是忠勇之辈,怎么会出了你这种背主的奴才?”阿琅掏出帕子,仔细擦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