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珍贵?
尤其是顾准走了之后,阿琅越发觉得这些太过珍贵。
尤其是那些手稿。
就比如,父亲去一处地方,就会先去看这些地方的河道。
哪里有缺,哪里稳固,顾准不仅记录,还画过图纸,写过要略。
本来,顾准是打算等以后有机会了就整理好上奏朝廷,减少洪水灾害。
再比如,去南疆蜀地时,顾准就带着江叔研究过蛊毒。
阿琅小心的翻着箱子,将南疆蜀地那一部分手稿找了出来。
不仅是顾准做了记录,阿琅也做过自己的记录。
她一边整理顾准那份,再结合自己的那份,做了一些调整和补充,这些弄好,又让江叔过目。
毕竟,江叔是医者,看待蛊毒的方面和他们这些门外汉不一样。
如此,阿琅竟是整理了四五日。
阿琅把这份手稿又看了两天,多誊抄一份,终于确定尽可能详实。
她看过各种游记,比这份更出色的应当没几本。
阿琅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份手稿交出去,如果真如清河郡王说的那样,京中命案是有人暗中下蛊。
为了更快的找出那个幕后凶手,她应该把这个交出去。
只是,她想到当年父亲在任时,殚精竭虑地为百姓谋福利,却因得罪上官,被罢免了。
让她把这份包含父亲的心血,这么交出去,总是不甘。
而且,她把这份手稿交出去,是转给别人,还是就用父亲的名义?
阿琅有些犹豫,如果要转给别人,转给谁呢?
不知清河郡王那边……
阿琅忽然一愣,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当日,她只记得让江叔去前头的茶楼把给她赶车的小内侍胡七带回来,却忘记清河郡王那了。
那天,她好像是和郡王大人说‘稍等’,她要去和家人打个招呼。
回来后,她就回房整理手稿,这些日子,一直埋头在屋里。
也不知那位郡王在外头等了多久。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何不上门来?
她猛然起身,拿绸布包好自己新写的小册子。
江婶听说她要回侯府,忍不住提醒她,
“姑娘,你这几日没回去,虽说老头子去报了信,可到底怕那边老太太发作你,你还是做个准备吧。”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