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不让你安生过日子。”
“我一个妇道人家,牢记王爷走时的话,不要和人计较……”
燕王妃哭得逼真,煽情之余,句句都是指责。
阿琅觉得,燕王妃可真是高人,比宝珠郡主不知高了多少,姜还是老得辣呀。
别的不用说,就一句燕王常年在边疆浴血奋战,就让人没法追究宝珠郡主的过错。
一个孩子的玩笑,又没造成什么损失,计较了那就是欺负燕王府男人不在府里。
阿琅更是扣上不懂事,欺负人的帽子。
不仅如此,她还把宝珠的过错都往自己和燕王身上揽。
宝珠为何会如此?没有人教导啊。
为何没人教导啊?
燕王在前头卖命,她要管理家事啊。
“阿琅啊,宝珠也只是一片好心,想要维护自己的姐妹,手段过激了些。”
“可怜,她年纪小小,和她爹在一起的日子一个手掌都能算得清……”
“有什么错……说来说去,都是我这做娘的不好,没有尽心,阿琅,你有气就冲着我发吧。”
一边嘤嘤嘤,起身给阿琅做礼。
一边抓着宝珠的胳臂在人背上打了两下,
“我总与你说,阿琅和婉妤是姐妹,刚回京,你要帮着她,偏你这样的牛心左性,一个字都入不得心。”
宝珠背上挨了燕王妃好几巴掌,又痛又羞,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惶惧,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我,我也是看着婉妤可怜,她如今关在家里门都出不得,不都是顾家的孩子么,哪里能这样对她。”
燕王妃打了几下,见宝珠哭成那样,心疼的不行,再用余光去瞥阿琅。
可对方好像脚底生根一般,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
心下暗叹一口气,知道这位六姑娘是个心硬的,就是把自己女儿打死,也是没用的。
只能十分伤感地对宝珠说道,
“前头世道飘摇,这十来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大家能在一处,是多么的难得。”
“当年靖安侯和你父亲,那也是和兄弟一样的,你们就是一家子姐妹。”
“阿琅啊,宝珠这样不懂事,总听不进我的话,只盼着你和娘娘在一处这样久,能听进去,记下才好。”
阿琅对燕王妃的做派,心里一时既好气,又好笑。
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
宝珠郡主为何能过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