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江尚别这儿他觉得情有可原。
蔡可欣也发现江尚别在想别的,望着那屏风一声不吭,想了想,说:“师兄也觉得这屏子有意思吗?你说,这上面的为什么是童子而不是美人呢。”
江尚别还在想别的,张嘴就来:“换成美人就没那趣味了,怎么也不能是美人,得是个小精怪,不然风一吹,滚了一地的松果不就白白浪费了。”
说起“精怪”就想到了小时候奶奶带着他看《聊斋》,他还很执意要奶奶在白天带他看,不能在晚上看。
奶奶笑他胆子小,若是在书里当个书生一定不会被狐妖骗了去,毕竟估计到时候都不敢搭理狐妖。
依稀记得是哪篇故事里面讲到了一个会在江上带着小童踢球的妖,在蒲松龄笔下是少年早夭的王勃化成的。
“王勃一定和他父亲关系很好,他死在了去看望爸爸的路上,成了妖怪也还要玩小时候父亲带着他玩的游戏。都说成了妖怪是因为有执念,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不恨自己父亲,也绝对不是怪自己命不好,”好像是读书的时候学到《滕王阁序》的时候徐冽和他说过。
“老蒲怎么这么可爱啊……本来大家应该都觉得才子啊,年纪轻轻就殒命江上,多可惜,才会觉得命运弄人,怎么偏偏还是在探亲途中遇到了意外。这么一想,好像是老蒲在做一种宽慰,我猜的话。”
秦风举听到这个说法也觉得有趣,说:“我以为小江是个寡淡的性子,竟然也是相信‘精怪’这些的吗?”
江尚别反应过来,扣了扣手腕,淡笑:“都是书里的美好意象,挺好的。”
“我以为你们做研究的会比较唯物啊。”
“科学哲学神学其实,往前追溯都是很难分家的表亲。即使往下发展了很多代,多多少少总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江尚别说,“很多天文学家,包括像牛顿,最后也转向了神学。这倒也不是说他就唯心主义了。也不是说没有科学。”
“而且我觉得,单说‘精怪’的话,它就是一种艺术题材,和一个人唯物唯心并没有绝对的联系。”
江尚别说着,给秦风举斟了一杯茶,又接着说:“有的时候心中的想法是很微妙的。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阴阳调和’,在外界很多科学家看来是朴素的唯物主义,但是要说阴阳怎么调和,天人怎么合一,又是一种心灵的感悟了,这么看,按一些人的说法,那也挺‘唯心’。”
“我觉得这大概就是人文的魅力吧,不是用数学模型就能完完全全定义个经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