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只有问起自己的时候,才会回话,也是恰到好处。
所里的领导心里也暗忖,年纪不大,对事倒还挺看得来眼的。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又和新来的一起叫了车,帮忙把几个前辈送走。
最后揉了揉额角,才觉得挺累。多数时候是在喝酒,落到胃里的食物其实没多少,这才觉得酒意有点上头了。
手机捏在手里,转了一圈,摩挲摩挲,还是给秦淮打过去。
秦淮正好在家里待得长毛,自家老妈又在耳边不停地叨叨。不耐这边有笔单子还没谈好,不然早就去西塘那边的店子里了。
江尚别这么通电话简直就是救命,虽然是喊他去做苦力,不过暂时能逃离妈妈的魔音绕耳,还是毫不犹豫抓了车钥匙,和妈妈简单交代两句,就走了。江尚别站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秦淮就开着他的宝贝车来了。
看江尚别这样,就知道喝的只怕不少。
不过看动作还是清醒的。
人拉开车门的时候,叮嘱:“诶,你注意点,别吐我车上啊。我可喜欢这辆了!我把去年的酒利润都扔着里面了啊!”
江尚别不耐烦地扯扯领子,说:“开你的车。我清醒的。”
秦淮也是知道他酒量还行,之前在大不列颠,喝了这么多次,只有一次醉了,才被骗着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其实好像很多时候他是真的好像要醉了,但是有根弦一直绷着,近似于自我催眠一样,强调自己没有醉,来保持清醒。
秦淮有时候觉得这样有点可怕,虽说不能消愁吧,顺着自己的生理规律不好吗,只要不碍大事。
后来仔仔细细观察了发现,江尚别多半是觉得,没什么值得去醉的。他不需要消愁,也不是刻意寻欢作乐的人,醉酒没什么意义,如果不是他需要的话。
好吧说到底其实还是酒量好。
“呃,去徐冽那里?”
然后就从后视镜看到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正想发毛,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跑来帮忙还要被这么看,真是委屈。
还没开口,后排的声音就过来:“不要。她会嫌麻烦。”
竟然有一点点委屈。
委屈!
秦淮干笑,意识到这一点,他当然不会作死自己说出来,只回了声“好嘞”,就朝他家方向开。
江尚别摁下车窗,吹了会风,有清醒了不少。
夏夜的风,好像从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吹来,和之前在小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