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
“你嚎个屁!开车的是我又不是你!”徐冽很是无语,虽说人家请她度假,她当当司机也理所应当,但她拿驾照后没怎么摸过车啊,林焱个不怕死的在副驾上坐得挺开心,她却提心吊胆开了一百多公里。
林焱翻身坐起,一把抱住徐冽,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让你锻炼锻炼嘛。你看,你技术其实很好的,我都不晕车。”
“那些真是谢谢您夸奖了,我的车技还是不如周神哈。”徐冽揶揄。
林焱干笑:“那不那不,您也超神。”
徐冽笑着摇头,不再提这一茬,顺手捋了捋林焱的头发,说:“走,趁还没天黑,出去溜溜。天黑了去‘唐朝’。”
俩人来的时候并不是旺季,游人不算多。徐冽和林焱漫无目的地闲逛,遇到合眼缘的小店就走进去瞧两眼。
西塘忆,最忆是长廊,千盏灯笼脂粉色,八方舟楫杜康香,依水看斜阳,西塘忆,再次酒旗风,水色波光黄布旆,楼台庭榭小乌篷,何处不相逢,夜枕清流思若水,晓听软语满檐飞。
过了拱桥,走进下一条雨廊,林焱一把拉着徐冽坐在沿河的横座上。
“我不行了,脚疼。”林焱小声说。
徐冽叹口气,说:“哪有穿着这么高的鞋子走石板路的。”
林焱也没想太多,脱了鞋子,自顾自揉脚,说:“出门急,忘了。”
已是傍晚,晚风拂过,河面有粼粼波光。远方还有船夫的长调。夜幕还没降临,古镇还是平日祥和的模样。
林焱头靠在陶冶身上,说:“真好啊,现在啥都不用想。我算是明白你个伪文青留恋这儿的原因了。”
徐冽盯着水出神。
“唉,离咱们上次这么一堆人聚在一起在这好像也很有几年了,”林焱絮絮叨叨,“那时候多好啊,十几岁的年纪,也啥都不用想。日子就算是插科打诨地过活了,对未来也还是充满期待。有一股拼劲儿,还有最信任的人在一起报团取暖……”
徐冽静静听着。
是的,也不过就几年前的事情,再想来也还是历历在目。一群人聚在一堆,说着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壮志豪言,像老鼠一样快乐,像疯狗一样自由。
“哎,我记得后来就你我还有江尚别和来的那次我们还写了小纸条的哈哈哈,谁知道还在不在啊……”林焱说着说着就不做声了。
见徐冽不说话,林焱小心戳了戳她,说:“诶,你没问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