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上流圈子也不乏这种变相的相亲舞会,多半都是要找个门当户对又有生意往来的亲家商业联姻。
而其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参加舞会的一方如果有多个跟举办方达成一致的结果,那到底跟谁联姻,就要看谁出的价高了。
言外之意就跟拍卖一样,圈子里很多人都喜欢搞这种规则。
但多半都是二三线位置的人举办,然后层次稍高一些的去竞价,还第一次有这种可以说坐拥三分之一深城地位的人,举办相亲舞会。
难怪爸爸跟爷爷有闲心去看热闹,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季星澜看了老父亲一眼,报以感激之情。
“我给小暖打电话。”季星澜回了句话,然后就没搭理两个人,直接去角落里打电话了。
季海就不高兴了,他来这可不是为了跟孙子说这个的,结果一句重要的话没说上呢,反倒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不高兴的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坐在副驾驶位上皱眉。
季泽天失笑:“她都嫁到咱们家来了,你孙子又那么喜欢她,你这是何苦呢,何况当初黎家出事——咱们有愧。”
季泽天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并未开口,但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大是愧也不能搭上我孙子啊。”季海有些激动。
“何况那件事说到底我们也是被牵连的,谁知道会发展成这样?要怪就怪你爷爷不正经,埋了雷之后他撒手人寰了,留着我们在这给他善后。”
季海越说越上头,眼见着孙子打完电话回来,才换了个话题。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一把年纪想发展第二春也不犯法,你儿子估摸着会支持你的。”
季海这话说的正巧在季星澜挂断电话的节骨眼,也就是说被季星澜完完整整的听到了。
眼中带着一丝深意的看向爸爸的方向。
说起来妈妈去世那么多年,爸爸也该再找一个了。
可季星澜本来就是个不怎么会管理表情的人,冷漠惯了,突然让他变个正常点的脸很难,以至于在别人眼中看来,季星澜的潜台词就是,我绝对不同意。
季泽天眼神闪了闪,立马解释:“别听你爷爷瞎说,人越老,嘴里越没有个把门的。”
不只的季泽天会错了意,连季海也觉得孙子是一万个不满意。
“我开玩笑的,嘴上秃噜快了。”季海立马往回收,问题是现在收反而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