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纶夫人掏出精致的丝帕,给苏苏擦去脸庞上的泪水,自己脸上却是一丝苦笑,
“能让我那个小子喜欢的女人,一定不会差到哪去。苏苏姑娘,你别委屈,我看着这孩子长大,他心肠不坏,也从未对女孩子动过坏心思。要是他欺负了你,我会替你做主的。”
苏苏想起被窝别台按倒在行帐里那一晚,更是委屈,但她无法把这一幕说出来,只是任由强忍不住的泪水肆意的流淌起来,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主,我有自己的宝弓,只要给我宝弓,我不会让任何男人欺负我!”
莫纶夫人被苏苏的抢白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和苏苏一见如故的感觉,让这两个女人都不忍心再去伤害彼此。她只好把手中的那绢丝帕小心翼翼的叠好,
“苏苏姑娘,大漠不比你们大夏的丰饶,即使你这么精致的女孩子,想要在我们游骑找到这样一绢方帕都不可能,我身边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就请把这个帕子留在身边备用吧,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苏苏有意推辞不受,方帕却被莫纶夫人安抚着塞进了口袋,“苏苏姑娘,你不是穿金戴银的庸脂俗粉,这枚方帕来自你的故乡,就让它陪着你吧。”
莫纶夫人转身飘然离去,留下独自发呆的苏苏依旧垂泪不止。故乡?自从自己的父亲灵羽张纶下落不明后,她就再也不知何处是故乡。
但是她却一直觉得归途有期,那个一直昏睡不醒的家伙,也不知现在到白首山了没有,既然有仙人点化,那小子一定不会死的。
苏苏一直坚信自己的直觉,那个家伙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他答应过自己,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
可是,苏苏眼前又出现了窝别台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这个混账带给自己的屈辱永远不可能洗刷掉,带着这份屈辱,我还能去见项北么?
这个可怕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顿时让苏苏心惊肉跳,她只能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自己的落月宝弓会落在哪里?射穿窝别台的心脏的时候,是选用白羽穿灵箭,还是就用窝别台送给自己的那些普通的游骑军箭……
苏苏的直觉没错,项北那个家伙又一次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鬼医天恩虽然不知道项北体内除了仙虫蛊毒,北苍狼王者之血,灵狸月莱的仙脉妖血之外,还有一种神秘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但似乎这几种要命的力量暂时又在这个家伙的体内和平相处了。
项北借着天阙观的夜色,按照天颂的交待,独自摸到天王殿,祈求这老道按照约定,放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