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当然不简单了。脸皮那么厚,骗吃骗喝,浑身臭烘烘的,还弄脏咱们的马车。项北,你为何对他这么客气?”
“或许是人之将死吧。”项北叹了口气。
这句话让苏苏非常反感,索性把鞭子一摔,气的眼泪在柳眉之下的眼眶里直转,
“项北,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你死了倒是轻松,那我这一路拼死拼活的,图个啥?”
“呵呵”,项北苦笑一下,“是啊,苏苏,你图个啥?生死有命,该死的总是会死。”
“你!”苏苏被项北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在心中默默咒骂,
“你这个混账,虽然你很讨厌,可是你死了,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不过。”项北突然面带正色,看了看窗外天默老人的身影还没有回来,压低了声音,“这个老人真的不简单。刚才我有意试探,递他水囊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可是他却能够稳稳的接住,能在这个世上行走,他靠的并不是听觉。”
“嗯。”
项北一旦正色起来,那带着稚气的五官让苏苏无数次看的有些痴迷,以前或许苏苏还是带着对上级的敬畏,如今她更喜欢看着这种神情隐含着项北对生存的执着。
苏苏也接着说道,
“你别看他假装拿着那个竹杖指指点点,可是他走路的时候,不仅能避过路上的不平,连一点积有脏水的地方都能避开,那不可能是靠盲杖做到的。”
项北点了点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一同御敌时的那种默契,
“而且这个天默老人身上没有武功和内力,对我们似乎也没有恶意,虽然装的痴痴傻傻的,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再说他竟然知道我们在找白首山,他说是自己要去,哪有这样的巧合?”
一提到白首山,苏苏终于喝止了马车,现在他们收到唯一关于白首山最确切的消息也只有这位神神叨叨的天默老人,不管这个老瞎子是不是在胡扯,苏苏只能冒险一试。
两个曾经最默契的战友又达成了共识。所以,那就静观其变。
“呵呵,就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那个自称天默老人的老花子厚着脸皮又扒上了马车,苏苏暗自记下那双脏手碰过的地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碰那些地方。
“天默老丈,那我们就去东门吧。”
……
城西的城门上,没有夜值的岗哨,只是挂着两个悬在空中的灯笼,突然,一团黑影闪过,夹带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