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去都没有睡着,干脆坐了起来。披了件外衣,他坐在桌边拿起了沈柏年留下的棋谱看了起来。
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经很久没有研究过棋谱了。现在翻开看看,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心里逐渐平静下来了。
来到了一边的榻上,打开棋盒,准备和自己对弈一局。却听到了门口有轻微的响动,他心下觉得奇怪,就放下了棋子。
打开门却发现了坐在门口,已经抱着膝盖睡着的禾洛。他叹了口气,正想把禾洛抱进屋,她却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只披着一件外衣的温止礼,禾洛一瞬间清醒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心道:“爷,这外面这么冷,您怎么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
“我还没问你,这么冷的天你穿着这么少坐在我房门口做什么?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怎生这么不听话?”温止礼的语气虽然是责备,却带着关心。
禾洛小声说道:“我担心你,怕你找不着我没人伺候。”
此刻温止礼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禾洛掐住了,又酸又涨的。他温柔地问道:“那你直接进来就是了,在门口做什么?”
“爷不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吗?我怕自己在里面会吵到你。”禾洛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温止礼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禾洛看着他的表情不对,站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不烧啊!爷,您没事吧?”
禾洛的手冰冰凉凉的,温止礼握住她的手道:“你啊你,如果别的事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爷,我那会儿在百花阁答应过您的。从今往后,我会听话的。”禾洛很认真地看着温止礼说道。
“我知道。”温止礼放开她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眼里满满都是疼惜。
禾洛被他看得有些尴尬,笑着说道:“爷,外面凉,您快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叫我就行。”
温止礼突然把她拉进怀里,关上了房门。禾洛有些惊讶地问道:“爷,您要做什么?”
“我乏了,睡觉。”温止礼说完把禾洛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床帐也被他顺手放下。
温止初房内,他独自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楚安宁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眼角淌下一滴泪。
百花阁内,莺莺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好像又想关门了。
柳府内霓虹看着身边熟睡的柳陌行,轻轻摸着他的脸,笑得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