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焦灼又紧张。
一名产婆正隔着一床被子,伸手探入在妇人的下身,一阵摩挲,她手臂一伸一缩之间,妇人嗓音间发出的声浪便一波高过一波。
产婆抽出手时,一双手上全是血。
和药师重新回到屋内的襄黔一看,脸色顿时沉下去,他快步走到那产婆跟前,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产婆忧心地摇摇头。
襄黔这时想起了药师,他快走过来,将药师引导床边,道:“请药师先生速速帮我夫人看看。”
药师神色严肃地点头,当即上前,坐在床边的一张漆木椅上,伸手捏住床上妇人的一只手的手腕处,为其把脉。
身后,不断有婢女进进出出,手中端入一盆盆的清水,又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药师把完脉后,突然起身,神情惊慌地朝站立其身侧的襄黔跪拜道:“太尉大人,尊夫人失血过多,身体已近枯竭,若是半个时辰内还是无法将孩子生出来,恐有性命之危啊!”
“这……那你倒是治啊!”襄黔情急之下,一把将药师从地上拎起来。
药师急道:“在下不敢保准半个时辰内能催产成功,故而……”
“若是你无法做到,那就等着让你的家人来给你收尸吧。”襄黔声音徒然一冷,道。
药师闻言,身子当即一僵,他立马噤声,不敢再行推脱之言行。
药师写下一副药方,让一名婢女立刻去煎熬,然后送来,接着又跟产婆交涉一番,告知他们等会儿催产时该怎么做。
“族长,这产房里血腥气重,也不适合有官身的男子呆,您要不先去外面候着吧?”一名产婆对襄黔劝道。
“子痕!子痕!不要走!我怕!”床上的妇人似是听到了那产婆所言,突然叫喊起来。
襄黔立马走到床边,一把掀开纱帐,伸出双手握住妇人伸过来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昵地安抚道:“兰株,我在,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月篱透过掀开半角的纱帐,总算看清了里面妇人的模样。
她此刻正含着放心的笑容望着她的夫君襄黔,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瞧着很是惨白,脸上和双唇的血色都褪去大半,脸颊两侧的刘海皆被汗水浸湿,全是服帖地粘黏在肌肤上。
若是忽略掉她脸上的虚弱,可见她的容色极为精致,眉弯如玄月,鼻若凝霜眼若渠,双眸呈水墨色,如两汪深潭,里面正散发着璀璨如星子般的耀眼光芒。
简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