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三皇子和荀广彦便跟盛水羽告辞离去,从头到尾,三皇子都没有看荀韵柳一眼。
荀韵柳不禁自嘲一笑,自己跟自己的夫君前来求子,还被他看到,可笑的是自己之前还对他说爱慕于他,讽刺的是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全然陌生。
盛水羽此刻的视线依然追随着三皇子和荀广彦。
奇怪!
太奇怪了!
两人罕见地前来专门供求子的太和庙见面,还未乘坐马车,这般隐秘行事,着实耐人寻味,搞不好其中有什么猫腻。
三皇子刚才的那番说辞,盛水羽显然是不信的,他认定三皇子和荀广彦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即便再也无心进去上香求子了。
他看向身侧的荀韵柳,见她正微低着头,神情看着有几分落寞,当即便猜透了几分她此刻心里所想。
盛水羽脸色当即布上一层寒霜,声音越发透着阴冷:“我有事,要先回府了,你进去上完香,就早点回府。”
他也不等荀韵柳回答,当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但他特地留下了几名小厮,名为保护,实则为监视荀韵柳。
盛水羽回到盛府后,立马便前去主院书房寻盛焯槐,将刚才在太和庙门口遇到三皇子和荀广彦之事,事无巨细地告诉盛焯槐。
盛焯槐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再说话时,却下了一个决定。
“荀族也该到头了。”盛焯槐老眼里凶光隐现,杀机渐起。
一旁的盛水羽闻言,当即兴奋起来:“父亲要灭掉荀族?”
盛焯槐未答,只扭头看向他,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盛水羽阴恻一笑:“儿子自然是想助父亲一臂之力。”
盛焯槐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不过,父亲为何突然要灭掉荀族?”盛水羽不解道,“那荀族的小公子跟三皇子碰面,至多也就是两人勾搭到了一起。”这是盛水羽在回府的途中猜想到的。
“不错。”盛焯槐应道,“这就是要灭荀族的理由。”
“这……不似您的风格啊?”
盛焯槐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整了整袖子,将双手放在身后,然后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上,给自己盛了杯茶,又道,“荀族之前便有阜族这个先例去投靠三皇子,现在又冒出来个荀广彦,且不管到底是荀广彦跟三皇子有猫腻,还是荀广彦背后的荀族跟三皇子有勾连,老夫都该是时候震一震皇派的各家氏族了!”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