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果然,他并非是因为喜欢自己才选中自己的。
“公子可心慕我?”寒玉又问道。
这次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灯影晃动,屋内静得似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寒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其实答案早已明了,是她还抱有侥幸,希冀着或许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公子可是心慕月篱?”寒玉不甘就此结束对话,今夜她已是下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借着夜色的遮掩,给了她刺破她与襄玉这几日相处假象的勇气。
屏风那头的襄玉听出了寒玉话语里的委屈和愤懑。
想起从凌云寺回程途中,寒玉一路的沉默,到此时,襄玉终于回过味来,意识到她好像在生气。
气什么?
襄玉将白日里在凌云寺发生的事飞快地回想了一遍,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你在气我没有惩罚今日月篱故意纵火之罪?”
“所以便认为我心慕于她?”
寒玉不答,襄玉解释道:“月篱只是一个祭品,你莫要乱想。”
是祭品,所以不会生爱意,这就是襄玉的逻辑。
襄玉天之骄子,运筹帷幄,活了六百多年,万事皆通透,可谁会料到,唯独在这男女情爱一事上,他竟显得如此笨拙。
寒玉心头突然升腾起一阵无力感。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无法完全死心。
私心作祟之下,她没有点醒他。
寒玉翻了个身,闭眼睡去。
屏风另一侧的床榻上,幽暗之间,襄玉的眸光却正亮。
平静的两汪墨潭之下,波澜正汹涌起伏。
这是第二次有人问他对月篱是否有男女之情,上一次是珞子安。
方才他对寒玉说出的那句否认自己对月篱有情的话,连他自己听下来都有几分不信。
今日在凌云寺中,他心头突生的堵意从何而来,他思考了半日之久。
一路行车从凌云寺回到襄府,随后又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内,数番沉思之后,他差不多也察觉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深藏于心的一份情感。
他对月篱,不是单纯的主仆情谊!
如他们所说,他对她一直有多过主人对鬼侍或祭品的情愫,所以他才会在三皇子出现后,心生堵意。
他吃醋了……
月篱今日在凌云寺大殿之内曾问他为何数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