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棠梨看了武尤一眼,她想出声训斥他一个奴仆有何资格插嘴,但话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终还是被她收了回去。
武尤是襄玉的马车夫,在襄玉幼年时期便侍奉在侧,是襄玉跟前的老人了,虽是奴仆,却绝非可以用对待普通奴仆的态度去对待他。
当即,寒棠梨不得不压制住心头的不悦,她笑容端庄有礼,也不管黑夜之下人家是否看得清楚,依然摆出十足的得体笑脸,回道:“我倒忘了这茬了,是我不对,多谢武先生提醒,那武先生请先行吧。”
寒棠梨说完便让出道来,与她一同前来的寒云过尤为不解地看着寒棠梨,被寒棠梨以眼神阻止他出声。
寒玉的马车重新驶远,寒棠梨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微微出神。
站在她身侧的寒云过凑过来,问道:“家姐,还要去襄府吗?”
“还去什么,人都出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让她做完了。”不再跟寒玉对峙,寒棠梨卸下了脸上方才强装出来的镇定,露出几分急躁和忐忑来。
寒棠梨朝停在不远处的寒府马车走去,边走边对寒云过说:“去让二弟来我府中一趟,我想问问她在襄府到底跟公子发生了什么。”
“是,长姐。”寒云过应声后,一溜烟就骑上了来时骑着的马,独自继续朝襄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次日,许多人都起得很早。
寒棠梨起得早,她已经得知了寒玉被月篱送到襄玉床上,且襄玉允寒玉会给她一个交代一事。
珞子安也起得很早。
他一大早连马车都等不及坐,直接快马加鞭杀到了襄府,直奔玉扰院内襄玉的卧房之中。
“公子,听说昨夜寒族二小姐上了您的床榻,此事到底是真是假?你还要给她一个交代?什么交代?难不成公子要娶她?!”珞子安声嘶力竭地询问声,吵得还在睡梦中的襄玉不得不提前起身。
他一脸因未睡醒而带起的起床气,一双墨眸冷瞪着跪在地上故意不起的珞子安,半晌不说话。
珞子安被他瞪得一阵心虚,终是垂下头去。
襄玉也懒得管他,直接从他面前走开,朝书房方向行去。
谁知他刚到书房,屁股还未位子上坐好,珞族另外两位公子也赶到了。
也不知是何人泄露出去的消息,今日整个胤安都传遍了,说寒玉上了襄玉的床,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事后襄玉亲口对其承诺,要给一个交代。
眼下正是襄玉选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