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在一起的气韵反倒让月篱觉得有些熟悉。
她正纳闷到底哪里熟悉时,就听紧挨着襄玉而坐,位于下首处的寒云过正对努力维持着端庄笑意,但实则眼底已一片寒霜的寒棠梨小声道:“这个鸾族,好歹也算个大族,没想到竟使出这种拙劣手段,堂堂一个贵女学谁不好,偏要学个下贱的鬼怪,还是个祭品。”
月篱顿时恍然大悟。
对了,这一身的红,不正是她自己吗?
果然,当鸾绣音步入厅内不过片刻,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且时不时地便有人将目光投向她这处。
“这你就不懂了,”月篱这时听到寒棠梨回道,“那祭品有多得公子欢心,到现在,除非是瞎子,不然不会有人还看不出来。”
“若是寻常人便也罢了,可她讨欢心之人是公子,公子哪里是世间其他男子可比拟的,她这般做,并无不妥。”
寒云过并不完全赞同寒棠梨所说:“讨公子欢心是没错,可大庭广众之下,学一个祭品是为哪般?”
寒棠梨摇头:“那祭品可不是一般的鬼怪,她是赫赫有名、在人界里引起一番动荡的厉鬼月篱,就算是贵女,学她也不丢人。”
虽然她也看不上鬼怪,但她不得不承认,月篱是个特例,不光是因为她过去的所作所为,更是因为她是襄玉亲手种植豢养长大的世间唯一一只鬼怪。
寒棠梨的一番话,让月篱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看着在座宾客们眼中并无如寒云过所预料的那般的鄙夷,反而是一脸认同之色。
宾客都等着看襄玉的反应。
“说起来,往年襄族一派的族长们过寿,公子可是很少参加的,这一次会参加,恐怕跟公子娶妻有关。”有宾客看了一眼鸾绣音,低声道。
“那是自然,现在很有可能成为公子未婚妻的三位贵女里,可是有这位鸾小姐的。”
“那你觉得是这位鸾小姐的胜算大一些呢,还是寒族的那两位小姐胜算更大?”
“寒氏一族虽是胤安仅次于襄族的第二大族,可鸾族是襄派之中的忠君之族,无氏族可与其比忠君之心,我看啊,这位鸾小姐恐怕胜算更大。”
这两氏族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月篱的耳中,也传到了刚好坐得离他们比较近的寒棠梨和寒玉耳中。
两位姑娘脸面上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眼波下的细微处,月篱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寞落和嫉恨。
寞落来自于寒玉,嫉恨来自于寒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