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马匹去赌马以及阜义拿钱银帮阜衡之堵窟窿的事情,这一块账目相关的证据都被他转交给了襄玉,阜义根本抵赖不得。
而这一块却是阜义自认为最不会出差错、最放心的部分。
账目被调换后,鸾凤安和仁籁之将计就计,将鸾凤安私自挪用国库银钱的罪名,变成了由鸾凤安促成的鸾族和太仆寺之间早已达成的一笔过了明账的借贷交易,期至后,鸾族会给与太仆寺高出外面几分的利息,以此来充盈国库。
本来阜义填补的窟窿和鸾凤安从钱族借印子钱的数额相差不多,现在鸾凤安为了洗脱私挪的罪名,不得不再多付一笔利息。
不过也就损失了一些钱财,这对胤安最富有的鸾族来说,简直如猴子身上拔了根毛,根本不足一提。
虽然阜义栽在了仁籁之交给襄玉的那两样关键的证据手里,但他直到被关押至大牢时,他都还不知道仁籁之的倒戈。
因为襄玉让仁籁之手下的太仆寺丞帮仁籁之顶了所有做过的事,此人原本就是襄玉安插在太仆寺中的人,因为此次未能及时将阜衡之借马赌马一事告知给襄府,襄玉便索性利用他扶持仁籁之上位,将他彻底变成一颗弃子。
不光阜义不知道这件事,就连整个皇族派系皆是不知。
因此阜义落马,太仆寺卿被定罪跟阜义勾结,帮阜衡之遮掩,欺下瞒上,也被撤了官职后,顶替太仆寺卿位子的人,便成了资历最老的原太仆寺少卿仁籁之。
对于这个任命,皇族一派皆无异议,只当仁籁之还是自己一派之人。
此事后,皇帝对阜衡之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当场下令让他一辈子都不准在再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阜义和阜衡之父子被关入大理寺后,鸾昶亲自审理此案,几日后,先后又查出阜义身上的其他几宗罪名。
譬如,他一直在暗中挪用国库的钱去放印子钱牟利,而且这笔钱还涉及到皇陵修建一事上。
皇帝听闻此事后大怒,只差没把“立即处斩”四个字说出来了,他到底还是忌惮氏族。
而阜义背负的这些罪名并非鸾昶随意捏造,却有其事,鸾昶不过把它们大白于天下而已。
鸾昶提早得了襄玉的密令,趁皇帝正在气头上时,随后又制造出阜义在狱中突发疾病而死的假象。
堂堂阜族族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猝了。
阜义骤然去世,皇帝内心是出了口气,虽然知道是襄族在里面耍手段,但也知道阜义所行之事并无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