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动,盛无郁眼睑剧烈一抽,脸上闪过浓浓惧意。
他连忙又道:“玉公子!赌约期还未到,您难道忘记了?”
襄玉微动的手顿了顿,下一刻,他收了手。
握乌木剑的手顺势垂下来,放于一侧。
“你已经输了。”襄玉对盛无郁道,同时将乌木剑还给了殷恒。
今夜子时一过,赌期便已失效。
盛无郁苦笑:“是,下官心服口服。”
红眼厉鬼是他让盛水羽放出去的,这是一棋险招,也算是他跟襄玉赌约的最后一个回合。
他又输了。
恭兮月站出来,很不满地道:“玉公子,难道您就这么算了,盛三公子放出那吃人鬼怪来作乱,可是差点把言小公子和眠篱都给吃了,这笔账怎么算?”
“玉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恭族的大小姐,在这里逞什么能?”盛水羽冷不丁地刺了恭兮月一句。
“恭族的小姐怎么了?你们做了错事,说都不让人说了?”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长相中庸平淡的少年踩着月色和数盏悬空灯盏发出的微光,缓步朝他们走来。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恭兮月欣喜地一声呼喊,整个人已飞奔到那少年跟前,扑倒在他的怀里。
恭允笑着望向怀中的恭兮月,眼神宠溺地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柔声道:“这段时日我不在,你可是又四处胡闹了?”
恭兮月从恭允怀中退出,站直身子,心虚地嘿嘿一笑。
两兄妹一起走回到襄玉跟前。
恭允上前一步,双膝跪地,对襄玉行叩拜大礼:“在下恭允,参见公子。”
襄玉抬手,示意恭允起身。
恭允直起身来,笑着对襄玉道:“在下离开胤安这些时日,沿途不论人类或是鬼怪,都在说玉公子自从收了一个祭品,性情便有所变化,我原本是不信的,不过方才见过一遭,便改了主意。”
虽是乍听上去像是在阴阳怪气地暗讽襄玉为了一个鬼怪祭品大开杀戒,但他态度彬彬有礼,言谈举止又实属平常,眼神也清明坦荡得无一丝杂念。
无形中给人一种“他不会是那种故意暗讽他人的人”的印象。
或者说,他从相貌到举止,皆是平淡无奇,但就是这处处的平淡无奇,杂糅在一起,在他身上就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气质,让人能毫无理由地信任、信服,亦或放心他。
襄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