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言族族长言祈渊身边的一个谋士说了一句话,瞬间便让陛下回心转意了。”殷恒比起眠篱和狸奴,多了一层贵子的身份,打听消息自是方便快捷许多。
“但阜衡之正四品的太仆寺少卿一职怕是保不住了。”殷恒又道。
襄玉缓缓从里间走出,步入书房:“太仆寺少卿执掌舆马,这么个肥差,相信我襄族一派之中,应该有许多人愿意顶上,”他看向殷恒,“殷恒,你将我的意思,速速传达给众氏族。”
“是,公子!”殷恒躬身退下,行至门口,化作一道白光,飞入上空。
阜衡之一事至此,差不多已尘埃落定。
几日后,一辆车头悬着“阜”字灯笼的马车,停在了襄府大门前。
阜筱柔果然兑现了她此前的承诺,携着阜衡之亲自登门赔礼致歉,还从阜府的酒窖中,送来了五坛有上百年之久的陈酒。
襄玉见了阜筱柔和只剩一条胳膊在袖子里荡悠的阜衡之,还让人将五坛子酒搬去了老族长襄黔的黔兰院。
眠篱和狸奴随侍在侧,得知阜筱柔竟不顾阜义的反对,用阜族族法将阜衡之在祠堂里狠狠地打了一顿,并在祠堂内被关了三日,命人不准送一滴水一粒米,让阜衡之反思己过。
这个阜族的盛夫人,虽然护短,但却也是个明辨是非、言行必出之人。
兴许这也是公子高看她一眼的原因吧。
不过看着阜筱柔面见襄玉时,一改此前正锋相对的态度,变得尤其毕恭毕敬的模样,眠篱忍不住私下好奇问狸奴。
“阜族大公子跟陛下嫔妃通奸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被皇帝知晓?”她思来想去,联系前后,觉得此事恐怕跟襄玉入宫和皇帝在鸣鸾殿中独处攀谈了一阵有关。
狸奴讳莫如深地看着眠篱,一对狸猫笑眼弯弯,反问眠篱:“你认为呢?”
自此,眠篱便认定了,此事定是公子告诉了皇帝。
襄府又恢复了如往日般的悠闲静谧的宁静,眠篱钻研男女情爱修习之道一直无甚结果,她有些丧气地身子横趴在竹林的地面上,如同八爪鱼般,却是一动也不动。
临近午时,襄府的厨房内已经开始在准备午饭,隐有饭菜香一路穿过竹林,飘到眠篱的口鼻之中。
刚从晋谷回到襄府那几日,因为身子虚,公子特地命厨房给她每日备了一碟子的生拌咸香小黄鱼,但自从那日吃了五鬼做的不知多少碟子的小黄鱼后,有几日便有了光是闻到小黄鱼的气味便开始犯恶心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