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谬赞,这是臣该做的,陛下喜欢,是臣的荣幸。”
“此舞可有名字?”
珞元之愣了愣:“还未,若能得陛下赐名,实乃太常寺之幸。”
皇帝盯着殿下一地的篱花,目光微闪。
他缓缓道:“此舞虽美,却美中有憾,便叫憾篱舞吧。”
赐完名后,皇帝起身离开皇座,朝殿下走去,在一地篱花近前停下脚步。
一名内侍十分有眼色地上前,俯身拾捡起数片篱花,双手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从内侍手心上,随便挑了一朵篱花,近看之下,那篱花的几片花瓣和花蕊皆由素纸折叠而成,根本不是真花。
皇帝脸上并不意外,显然是知道这篱花并非真花,他刚才口中之憾,便指的是此事。
“说起来,胤安的篱花树有多少年未曾绽放了,何时篱花花期再归来,众卿可有人知?”
座下一人突然回道:“襄府之内,可是有一株常年花开不败的篱花树,莫不是那棵树夺走了整个胤安其他篱花树的花期?”
说话之人是阜衡之,上次与荀广彦在荣祥酒楼包厢内起争执的那名贵子。
他今日身穿正四品的官服,坐在那里,比起之前在荣祥酒楼里瞧着,多了几分成熟。
不过他那身官服穿在身上皱皱巴巴,歪歪斜斜,完全失了衣服本身该有的庄肃。
阜衡之话刚说完,坐在他身侧的阜义就冷冷瞪了他一眼,俨然不赞成他突然出头。
阜衡之似是丝毫未将阜义的警告放在眼里,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子后仰歪斜在坐塌上,一侧肩还靠在站立一旁的一名婢女腰侧,浑身透着十足的纨绔之气。
太华殿内,都是这副懒散德行,着实放肆大胆。
但奇怪的是,在场竟没有任何一名氏族提出异议,甚至皇族的人都未觉此举不妥或不敬,皆是一副习以为常、任由他如此的模样。
由此可见,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眠篱自从上次在荣祥酒楼里,目睹过一番他的嚣张跋扈后,此次也是见怪不怪。
倒是阜衡之才说的话,却让她有些上心。
他口中的那株篱花树,应该就是自己之前住的院子隔壁的篱落院内的那株篱花树。
她自从来胤安后,的确在胤安内很少看到篱花树,但她不曾知晓整个胤安唯独篱落院中的篱花树能开花,其他篱花树皆无花期。
而且那株篱花树竟然四季常开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