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遥遥交汇。
月色掩映之下,两人的面目在彼此眼中,都显得模糊而遥远。
襄玉脸上的醺红已褪去不少,周身燥热之感也已消失,五石散效力已尽,他恢复如常。
看着如被逮到偷腥的猫般飞快跑远的阿稻的背影,襄玉突然出声道:“她不通情爱。”
狸奴愣了愣:“那就是还需些时日了。”
襄玉默认。
狸奴念头一转,想起一事:“夜里赏月宴上发生了一事,需禀告公子。”
顿了顿,又道:“与殷大公子有关。”
……
胤安城内。
十分气派的的盛府大门外,一队车马从远处快速行来。
马车在门前停下,前后两辆华贵的马车上分别走下从舟船宴上归来的盛无郁和盛水羽。
府邸大门从里外打开,一名看门小厮步履极快地迎出来。
盛无郁与盛水羽在门口道别,盛无郁回到自己院落,刚换下一身衣裳,就有小厮前来。
“二公子,族长有请。”
盛无郁跟着小厮出了房间,朝另一处院落走去。
片刻,小厮引盛无郁进入一光线暗淡的室内,行礼退下。
盛无郁十分熟稔地径自朝一旁的梨花木坐椅走去,刚要坐下,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低沉中隐含怒气的声音。
“你今日又与襄玉立赌了?”身穿灰蓝色忍冬纹锦袍,长相威严,眼中盛满精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身后,是盛族族长盛焯槐。
“是,父亲。”盛无郁朝盛焯槐躬身行礼,“三个月内杀死他的祭品,这便是我们定下的新赌约。”
盛焯槐冷冷地看着他:“若三个月内,你没能杀死那祭品,你待如何?”
“我自有打算。”
盛焯槐发出一声冷笑:“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
他眼神倏然变得阴鸷,大发雷霆道:“简直胡闹!平日里你荒唐,惹是生非,与他小打小闹便罢了,不成器的东西,你当我不知今日你做了什么!”
“你闯到他们宴会上,当着一众人向襄玉允诺若三个月内杀不死祭品,你甚至整个皇族一派都不会再动那祭品!此事涉及朝堂纷争,谁给你的权利和脸面,擅自做主应允此等承诺?!”
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盛无郁眼中不见丝毫波动,他坐上梨花木坐椅,声色暗哑道:“父亲,无论三个月后如何,我一人承担便是,与您、与皇族皆无关系,你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