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秦枫言拿着涂抹过药水和纱布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本就苍白的脸色转作惨白,曾如黑曜石般深邃明亮的眼眸宛若一下子被人挖去了所有的灵气,空洞而死寂的望着她。
过了许久,秦枫言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哽涩:“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
晚秋看了看他身后的梳妆台,确实摆放着医生开的外敷的消炎药膏和纱布,是她太紧张了!
是啊,她都被人糟蹋成那样了,他那么高傲,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对她做什么,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秦枫言将手中的纱布药瓶放下,然后缓缓的向晚秋走去,苍白的面容上,有着与往日的冷漠全然相反的浓烈忧伤,看着眼前紧紧握着阳台栏杆,瑟瑟发抖的晚秋,一直隐忍的悲凄,终无可抑制的清晰浮现在他眼中:“你放心,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秦枫言的话彷如一个惊雷,在她耳边轰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都这样了,他还想打她的主意?
晚秋脑中轰隆隆的乱响,只觉得有点点寒意从心中充塞到四肢百骸,一双手脚麻木而生冷。
秦枫言在晚秋身前五步左右的距离站定,用一种灼痛的目光看着她:“你大病初愈,正是免疫力最薄弱的时候,医生说要定期换药,预防再次感染,可你又那么抗拒别人触碰你的身体,不让医生和护士接近…”
“不…”晚秋眼中充满惊怖,硬生生的打断了秦枫言的话:“我不换药,我不用你多管闲事,你走……”
秦枫言的喉咙口滚动了,艰涩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体,你先进来,我教你怎么换药,学会后你自己换!“
他声音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哄着一个五岁的小娃娃。
看着秦枫言向她伸出的手,晚秋握着栏杆的手下意识的又紧了紧,她不知秦枫言眼中的担忧焦虑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既然他逼得她开口说话了,就干脆把话说清楚。
“你们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晚秋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也很苍白,她颤抖着身子,凄然地看着他:“过去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报警了,也不告诉我爸,你们家养了我这些年,就算我还了这份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秦枫言脸上刚刚漾起的温柔一下子消失殆尽,他定定的看着晚秋,脸色僵硬:“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晚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