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翟璇儿对父亲歉意道:“爹,都怪女儿愚钝,让府堂损失惨重,还惹得陛下生气,这都是女儿的责任。”
翟堂主微微摇头,对她说道:“此事不怪你,主要责任在我,我毕竟老于世故,理应比你更有经验,可能是太长时间的顺风顺雨,让爹也懒得认真思索了。”
他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肩膀。
“璇儿,不是爹故意帮你开脱,你的问题在于太过骄傲,一向飞扬跋扈,眼睛高高在上,少了那份谦和与平易近人。
爹的问题在于糊涂,丢掉了理性和睿智,相对而言爹的责任要更大,毕竟我是一堂之主,遇事不明就是我的责任。”
翟璇儿低声问道:“爹,师父去找李木的麻烦,真的不会牵连我们吗?”
翟堂主默然不语,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姑娘的问题。
思考一阵后,翟堂主这才对姑娘说道:“璇儿,你刚才的问题问的很好,竹师的态度前后变化很大,这一点,确实令我不放心。
在得知李木就是褚炎之前,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公正,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只是在就事论事,没有明显的偏颇。
在得知李木就是褚炎后,他的心境明显乱了,说话着三不着两,甚至变得市井粗俗,可见,褚炎二字对他的触动有多大。”
翟璇儿连连点头,显然很认同老父亲的话。
翟杨叹息一声,苦笑道:“女儿,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风言陛下与褚炎不清不楚,我一直认为是谣言,如今看来,怕是真有其事。
而竹师一直倾慕陛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想,这也是他瞬间失态的根本原因。
我们错就错在不该赌李木的性命啊,你我确实动过杀心,而且予以实施,这些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后悔没有用,弥补也没有用。
现如今,我们父女是骑虎难下,以后会怎么样完全无法预料,但愿竹师能够保持一份理智,不要再惹陛下盛怒。”
翟璇儿也是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悲观。
见姑娘一脸落寞,翟堂主内疚道:“都是爹的毛病,爹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计划。
为了迎合白帝,不惜得罪了自家主子,是爹料事不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父女俩长吁短叹,不住的悲苦连天。
不提他们父女如何后悔,再说奋勇堂今日不比寻常。
堂前门楼气派森然,也是只打开左右两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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