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
“好。”
小朵走过去和大牛说了一声,叮嘱他管好弟弟妹妹们,就往街上跑。
等小朵带着大夫气喘吁吁跑过来,关婆子已经被捆绑好丢在一边。
刘二领着大夫准备进去,看小朵要跟着进去,连忙伸手把兰朵拦在了外面:“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先带着这些孩子去收拾吧。”
小朵扒在门口看着大夫和刘二走了进去,心砰砰直跳,可千万不要出人命。
后来,小朵想起那日上午的事情,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朝阳院男孩子一直很少,好好的男孩子是没有人会抛弃的。真正会被抛弃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对于一些重男轻女的人家来说,女孩子就是浪费粮食。
院里的两个男孩子都是残废,一个是脑子不好,吃饭都需要人喂。一个是腿有残疾,不良于行。
关婆子一个人照顾几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太累的事情,几个女孩子最小的一岁多,最大的都十二三岁了,完全可以相互照顾,并且帮关婆子做事。
偏偏关婆子贪心不足,她事情都推给几个女孩子做,自己整天在幼育院作威作福,克扣吃食。两个男孩子一个因为腿不好,不能行走,一个因为脑子不好,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深受关婆子厌弃。
不给吃是常事,打骂也是常事,有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要来捐献。她就挑几个好点的孩子,走走过场,谁也不会正儿八经去看那些孩子过的是什么样日子。
下午,大夫和刘二在临时腾出来的房间救治两个男童。小朵领着十二个孩子开始收拾房间,整理打扫。
他们先打扫出两间屋,一间在第一排,做为男孩宿舍。一间在第二排,做为女孩宿舍。
“这些孩子大部分都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即使有几个小的也都三四岁了,也可以互相帮助着一起生活了。”
床上的两个男孩,头脑不好的那个瘦得全身只有骨头和皮,眼睛凹陷在眼眶里。大夫来的时候,只有进的气,已经没有出的气了。
另一个男孩,裸露在外的腿上,已经溃烂流脓,腿骨里流淌着一股说不出味道的黑水。苍蝇萦绕,蛆虫在肉里横行。
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大夫都没忍住,清理的时候跑出来呕吐了两次。
大夫整整在幼育院待了一个下午,清理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给他们喂流食。到了晚上,腿有残疾的男童被大夫带回来医馆。
这个男童一只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