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臃肿的身子走了过来,弯身将土大师抱起就向铁匠铺走去。
荆明伤的不轻,用剑杵着,他眼睛瞟见人群中的坠儿,挥挥手。
坠儿一半不知道这大难不死的家伙玩什么花样,一半是因为关切,当即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伤势如何,这小子身子一歪,坠儿连忙去搀扶,少年胆大包天借着机会身子完全靠在坠儿的身上,手背过去一把搂住坠儿的肩膀,道:“伤的不轻已经走不动道了,劳驾帮我送回家去。”
西半夏俩眼通红,可以说在喷火。
坠儿是他内定的媳妇啊。
大庭广众之下,媳妇同登徒浪子勾肩搭背,偏偏那不要脸的妇人还不反抗。
这口气西半夏怎么咽的下去。
荆明此举自然是有心要刺激下那位聚北门的大公子,由坠儿搀扶的时候,还将面庞扭过来,赏给西半夏一个得意的笑容。
福满庄的顶层窗户有木屑掉落。
西半夏站在窗口刚好真真的看见那张脸,气的一把将窗沿捏的粉碎。
这时有下人来报,在东池中发现了许久未来复命的高山流水第三‘流知生’的尸体,西半夏气出了内伤听报后气的外伤爆发,将整个福满庄的顶层都砸的稀巴烂。
荆明同土大师对战,看似打的热闹,土大师的刀更是刀刀见血,其实下手极有分寸,多少还有点带少年领悟‘势’的意思,少年的伤口都不过是表皮。
坠儿何等的玲珑心思,转过几条街,确认西半夏那醋精已经看不见,身子挣动将少年推开,道:“你得意够了吗?”
荆明笑呵呵的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其实我是在帮你?”
坠儿道:“何以见得?”
荆明面上神色略显有些惊讶,道:“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入了情字就这么笨呢,那西半夏是什么货色你能看不出来,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终生。”
坠儿用手掩住嘴巴,呵呵的笑个不停,道:“西半夏哪里差了,有钱又有势,还体贴人呢。”
荆明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这家伙就差将登徒浪子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往后要是结为了道侣,姑娘你估计连自己的老公睡在哪个女子的床上都不知道,找人绝对不能找这样的。”
坠儿不笑了,道:“那以大表哥的见识,应该找什么样的人为道侣呢?”
荆明认真的想了想,道:“土大师的那样就不错,有一门顶天立地的手艺,吃穿用住行不用愁,江湖地位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