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嚣张笑容的宋晗川身上,好在这时的深寒之盾依旧牢不可破,不然也不只是头面、身体被刮出大量伤痕这么简单。
宋晗川杵着剑,想挺住。
柳如是走到他身边,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头颅前倾凑到他耳边,道:“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柳如是解开深寒之盾一共要五拳,每转化一拳大,梦潮的力量就会加大一层,五拳之后可必杀。”
宋晗川眼睛一瞪。
正如柳如是所言,极岛大公子的原话是:‘柳如是眼界心思都远远优于常人,以他的眼界定能看出深寒之盾的深浅,按我的猜测他需要五招才能解开,大梦潮借三拳之力就有八层的把握,四拳就有九层九,五拳可百分百。’
宋晗川向后退了一步。
他以为九层九已经非常保险了,不曾想万无一失,丢了确是那一,之后满盘全输,心高气傲的少年蹬蹬蹬的后退,一脚踩空摔在了战台下。
宋山河一手拍碎太师椅的扶手,豁然站起,面上冷峻的神色哪有刚才那般清风云淡的表象,吴清泉呆如木鸡,想不到稳赢的局居然输了,王芳那家伙有心要捅这个吃里扒外之人的脊梁骨,道:“刚才是谁啊说死路一条啊,话不能说的太满,丢人啊。”
宋府这顿酒王芳是知道吃不到了,笑着拱拱手,道:“首辅大人,这场战也结束了,我同竹尚书这就回去了。”
宋山河不愧是人杰,大乱之下迅速站稳阵脚。
此行观战为儿子助威在其一,其二就是将宫中那位想法落实,面色迅速恢复以往的和煦,一边向暗自擦汗的吴清泉使眼色,一边笑着说道:“二位大人别急着走,剩下的学子也是人才,观赏度都不错呢。”
吴清泉心思活络,一步迈过将门挡住,而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头颅砰砰凿地,恳切的说道:“中炎危矣,赵家危矣、天下百姓危矣,今日正好三位大人都在,恳请救救中炎、救救陛下、救救中炎的百姓吧。”
竹节同王芳的面色微暗。
吴清泉着条挡地的狗并不怕,怕的是刚才屋外传来数到浑厚的气息,无疑宋山河已经将此地包围了。
王芳转过身来,道:“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山河坐在残破的太师椅上,拿起茶几上半凉的茶喝了口,以戏腔唱了句:“中炎危矣啊.....”
柳如是赢下宋晗川,宋山河虽说心情糟糕至极,但还没到完全崩盘的地步,如果此刻站在台上的是荆明,那他就得寝食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