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外多群山,山坳子里往往都藏着十几户人家。
黄旗坡夹在葛家庄同老树沟之间,村来有百来户,全靠穿村而过的小河养活着,本来以黄旗坡的人口在这三个村子里算上是一霸了,谁知道河下游的葛家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听说攀上了朝中某位大官的亲戚,这段时间蛮横的不行,恶霸时常逆流而上欺负黄旗坡的人。
天色傍晚,是村里的媳妇们就相约趁着天色洗衣服的时候。
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聊这东家长西家短的,也是好不热闹。
其中有位手臂上带着丧的小媳妇表现的相当安静,这女子面容较好,身段也还不错,不像那些臃肿肥胖的大妈,处在人群中倒是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思。
这女子不管谁和她说话都笑着不接茬,尤其是聊起那些带着荤腥的段子,还会脸红。
她来的最早,而且手段也利索,妇人们到的时候就已经洗的七七八八了,此刻将最后一件衣服拧干,就同众人打过招呼,回家去了。
还没等这女子完全走远,这伙好玩舌头的妇人就开始颠倒是非起来,道:“哎呦,家里的才死,就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给谁看呢....?”
“你们看见了吗,我昨儿个夜里瞅见赖汉子吴老三偷偷趴她家门缝呢,听里面水响,估计是那女人在洗澡。”
“呀,是你看见的还是你老公看见的呀?”
“滚一边去,我老公那玩意连我都喂不饱,有心思去招惹别人?”
“哈哈....,”
晚风中总是这样,带点荤腥,好笑声。
“呀,黄家媳妇,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落下什么衣服,”那正要搬弄是否的妇人扭头见女子怯生生的站在身后,连忙岔开话题。
此刻,黄氏一步步的从湿漉漉的台阶上退下,面色惶恐不已。
只见一位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的瘸腿男子,手中提着根短棒带着十几个飞扬跋扈的随从从路后头钻了出来。
这伙儿妇人才算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葛家庄的汪爷。
这男子听说大有来头,爹是城里面当官人家的管家,力量手腕大的很,伙同葛家庄的恶霸时常来村子里捣乱,前而个才将黄贵的铺子砸个稀巴烂,原因是不知道这个汪爷从哪里听到说黄贵吐槽他们葛家庄染的布子不好,这会儿还没下炕呢。
见到这么个魔头,妇人们都很识趣不说话了。
瘸腿男子蹩着一只脚,面上堆着灿烂的笑意,道:“心肝肝你